尽管歼-20是中国首屈一指的第五代隐形战机，但它与美国的F-35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而且很可能不如F-35综合能力强。

歼-20的设计存在隐身缺陷，尤其是在其尾部方面，并且它无法内置携带空对地弹药，这使其只能承担制空任务。

更重要的是，中国空军追求统一部署的指挥文化限制了飞行员的自主性，使歼-20的飞行员无法像F-35那样独立地充当“作战空间管理者”这一核心角色。这种理论上的差距意味着歼-20 无法与F-35的多功能性相媲美。

歼-20 战斗机 | 图源：Creative Commons

歼-20：它为何不像F-35A

二十多年前，我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一位同事正在给我讲解F-35预计的任务概况。

他描绘的画面是这样一架下一代喷气式飞机：首先，它要像F-117那样突破敌方雷达网络，攻击高价值目标，然后还能在不被防空炮火或敌方战斗机击落的情况下返回基地。

但这还不是全部，他接着说道：“凭借飞机的众多能力，飞行员能够充当作战空间管理者——在某些方面几乎就像一个小型的空中预警指挥机。在这款下一代战斗机的诸多前所未有的能力中，飞行员能够直接从卫星接收数据。这些信息并非经过‘处理’或‘筛选’等操作来决定飞行员‘需要知道’什么。这是直接的连接。”

据我们所知，这种“作战管理功能”旨在成为中国生产的首款隐形战机——歼-20的一项特性。然而，无论该机型服役多少年，也无论其接受多少次升级，它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这一功能。

在对这两种飞机进行比较时，人们会注意到一些差异，这些差异会让大多数空军力量分析人士得出结论，认为美国的飞机在多用途和多任务执行方面更胜一筹。

歼-20：第三位参赛者

2011年1月，中国歼-20首飞，成为继美国和俄罗斯之后世界上第三个设计并制造出能够躲避敌方雷达探测的第五代隐形战斗机的国家。此后数年，歼-20直到2017年才正式亮相。如今，各方估计不一，但大多数认为中国空军现役歼-20战机约有250架。

从外观上看，歼-20是一款采用融合机身、具备隐身外形特征的战斗机。该机的设计也与其他隐形飞机类似，采用了无附面层隔道超音速进气道，这是低雷达反射截面（RCS）飞机的另一个必要基本特征。其设计还采用了可动鸭翼和机翼前缘的根部延伸段。

但隐形设计技术有着一些非常极端且苛刻的要求，一些观察人士称该飞机尚未达到这些要求。近距离观察过该飞机的专家评论称，歼-20的制造工艺存在外露的铆钉和粗糙的做工。粗糙之处在于一些面板无法精准对接，这可能会破坏隐形飞机的低可观测性表面。

该机型在尾喷口部分以及整个后半球的特征信号方面也存在问题，与俄罗斯苏霍伊苏-57战机的情况类似。（在这方面，它与美国的F-22和F-35相比差距很大。）这在历史上一直是隐形飞机设计中最棘手的问题之一。

“战场指挥官”在哪？

但最大的原因在于，歼-20永远不会被推上那种在当前与伊朗的冲突中美国和以色列空军所使用的战机所承担的任务角色。

韩国国防与安全论坛研究员金敏硕（Kim Minseok）今年6月在接受《新闻周刊》采访时称：“歼-20的内部燃油载荷量比F-35大，但其体积也更大。歼-20的航程将与F-35相当或更短。此外，与F-35不同的是，歼-20无法内置携带空对地炸弹，这是其一个根本性的局限。”

歼-20 战斗机 | 图源：Creative Commons

根据2016年兰德公司的一份报告，歼-20不仅无法执行对地攻击任务，而且多年来的问题并非在于飞机本身，而在于飞行员所受的作战文化影响以及指挥限制：

“中国空军飞行员仍缺乏适应瞬息万变战场形势以及在飞行中自主决策的能力。对于许多习惯了几乎所有战术动作都由塔台指挥官下达指令的空军飞行员来说，这些技能仍很陌生。例如，《空军报》的一篇报道就指出，在飞行指挥权从地面控制转交到空中时，飞行指挥员存在这方面的能力不足。”

“地面指挥常常跟不上复杂多变的空中态势。飞行员过度依赖地面的指令和引导，这不利于提高空战人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我们的研究结果还表明，一些空军飞行员在飞行途中接到改变飞行路线或计划的指令后，无法成功打击地面目标，而且飞行员因担心出错或出于安全考虑而不愿冒进。”

“我们的报告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中国空军意识到其飞行员作战技能方面的不足，并正在采取措施纠正其中缺陷。然而，在非预设场景中培养飞行员真正的自主能力需要数十年的磨练，并且需要一个鼓励对错误进行坦诚评估的训练体系。尽管中国空军似乎在飞行员训练方式上进行了重大改革，但最终的成功将取决于能否打破其旧有的作战思维框架。”

歼-20 战斗机 | 图源：Creative Commons

一位研究中国的美国军事分析家、前情报官员表示，这些习惯与飞行员所需的自主决策自由并不相符，飞行员应当像“四分卫”或战场指挥官那样行事。

这种载具机能与执行力的不匹配会继续阻碍歼-20充分发挥其潜力。因此，F-35很可能会继续占据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