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在国庆招待会上，李克强（右）与汪洋（左）碰杯。

中共党媒新华社报导，10月30日，李克强召开国务院十四五规划《纲要草案》编制工作领导小组会议并作重要讲话。这是较长一段时间以来，李克强少有的露面主持国务院面对面工作会议，每周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一直都在开视频会议。

李克强的讲话中，关于十四五规划的诠释，与中共党媒的宣传基调，再次显示了很多不同。

虽然李克强也重复了所谓的“重要战略机遇期”，“面临很多新挑战”，但他随后说，编制十四五规划纲要，应“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规划既有战略性和前瞻性、又有针对性和操作性”。

党媒的报导中，李克强也称按照以习近平为核心的中央关于十四五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部署，但在描绘经济社会发展的“具体蓝图”时，他却强调“稳中求进”，“有针对性和操作性”。这表明，李克强更关注实情和到底能做到多少，并不太附和形势一片大好的舆论宣传，也不愿意附和所谓的远大目标。

李克强还说，“我国仍然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规划编制要立足国情、实事求是”，“使规划既鼓舞人心又符合实际，既尽力而为又量力而行，经得起实践和历史检验”。

李克强对现有国情的评价，可谓相当低调，根本没有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他当然知道中国经济的实情，知道财政的入不敷出，所以特殊强调“量力而行”，这与中共五中全会的中长期远景规划的大力宣传，形成了鲜明对比。

目前的中国经济，关注经济恢复才更务实，画大饼没有实质意义，何况疫情并未真正过去，下一步很可能无法再掩盖，对经济的冲击仍然在继续，中共被国际孤立的局面，暂时也难以突破。

中共党媒比较罕见地刊登了李克强的一些原话，与以往相比有很大不同，是否还省略了其它更多的原话，现在不得而知。

李克强也没有特殊强调所谓的“内循环”，仅称“国内国际双循环”，他还称编制规划要“尊重经济规律，发挥市场力量。规划要围绕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

看起来，李克强并不赞同所谓的“内循环”为主，他所强调的市场经济原则，也不是十九届五中全会的主轴。李克强的这些观点，只是他个人的说法，还是在党内形成了共识，目前难以确认，但他的话确实会引起外界的关注。

不仅如此，李克强还说，“用改革开放的办法破难题促发展。突出敢啃硬骨头，深化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实行高水平对外开放，拿出更多更有力度的开放举措，促进国际合作”。

李克强再谈外界高度关注的改革开放，显然也不是仅仅放在口头上，而是希望有力度的举措，这与“内循环”、“自力更生”的说法，显然属于不同的方向。

中共五中全会仅提出了十四五规划的轮廓和笼统目标，细致的规划和量化目标，自然还需要国务院来完成，李克强借机再说实话，党媒竟然意外放行，也许透露了中共内部的某些妥协，也许仍然是内部不同调的延续。

中共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似乎还有不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