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盛顿特区一场奢华的周二晚宴上，防务科技初创企业ShieldAI宣布推出其号称全球"首架自主作战战斗机"。

这款名为X-BAT的隐形战机"具备自主完成杀伤链闭环的能力，无需依赖第三方作战单元"，ShieldAI高管阿莫尔·哈里斯夸耀道，并补充说该战机可搭载"全套空对空、对地打击及空对地武器库"。

哈里斯表示，其目标是打造一种威慑力极强的武器，迫使美国对手不战而降。"我们相信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胜利，因为对手会意识到我们具有决定性优势，"他在面向政界人士和国防工业代表的演讲中如是说。

X-BAT尚未开展实地测试，因此其多数性能仍停留在理论层面。但即便实际效能仅有ShieldAI宣称的一半，这款战机也标志着军事技术的重大飞跃——同时引发了关于人工智能在战场生死决策中应用的严峻伦理问题。

这架飞机具备若干独特性能，其中一项是能够通过便携式车辆和舰船垂直起降。ShieldAI总裁布兰登·曾表示："在这个时代，静止就意味着成为靶子。无需跑道的空中力量才是威慑力的终极体现。"该公司计划于2029年实现该机型量产。

垂直起降技术向来知易行难。F-35战机和V-20鱼鹰运输机虽具备垂直发射能力，却因其高度复杂的设计面临无数维护难题。ShieldAI旗下另一款垂直起降飞行器V-BAT去年因着陆故障导致一名美军士兵受伤，被迫停飞。但该公司宣称已通过创新设计攻克这两大难题——该飞行器可像火箭般发射升空，着陆时也无需士兵直接协助。

ShieldAI公司宣称该战机航程将超过2000海里。这家估值达53亿美元的初创企业虽未透露X-BAT的最高时速，但首席执行官哈里斯表示它将成为"天空中最快的飞行器之一"。公司虽未说明希望凭借X-BAT获得何种联邦合同，但高管们将其与即将与F-47战斗机同步开发的协同作战飞机（CCA）相提并论。

X-BAT的最大卖点在于其自主作战能力。美军已在测试中运用ShieldAI的Hivemind人工智能系统实现飞机自主驾驶，包括前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曾亲身体验的试飞项目。如今，ShieldAI正致力于将这项技术部署于自主研发的战斗机平台。

哈里斯表示："X-BAT可以与其他有人驾驶装备协同作战，但随着能力和自主性的提升，它实际上已无需依赖这种协作。"这位高管站在一幅看似描绘中美台海战争的背景图前，设想了一个假想任务：X-BAT将被"分配一片空域"进行防卫。他补充道："一旦侦测到未通过敌我识别的目标，它会根据交战规则自动实施拦截。"

当被《负责任治国方略》问及对自主武器的立场时，哈里斯表示，ShieldAI公司认为"至少每次进攻性杀伤决策都应有人员参与监督"。（军事术语中，"参与监督"指士兵需监控系统并在必要时否决其致命决策。）曾在海军担任作战职务的曾补充道："作为在战场上做出过使用致命武力道德决策的人，我坚信这类决定必须由人类独自完成。"

但目前尚不清楚这在实践中将代表何种程度的监督。正如哈里斯在演讲中指出的，X-BAT可以"即使通讯链路被切断"也能攻击目标，这意味着人类无法在关键时刻进行干预。更复杂的是，正如曾向RS透露的，部分目标锁定决策将在"行动前确定"，这表明对攻击最终阶段的可见度有限。

所有这些问题中最大的疑问是，如果该技术被用于城市环境而非中美冲突最可能发生的公海区域，将会发生什么。在加沙，以色列已使用人工智能生成大规模轰炸目标清单。虽然该系统仍有人类直接参与决策循环——且需要派遣真实飞行员执行打击——但批评者指出，这使得以色列国防军能够在目标罪行证据有限的情况下，为其焦土式轰炸行动正名。

一位消息人士向《972杂志》透露，以色列军官仅用约20秒审核就会对目标"盖章批准"。那么，若这种粗略审核被被动监督取代会怎样？如果ShieldAI如愿以偿，我们或许很快就能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