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色列对伊朗核设施的空袭行动持续升级时,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浮出水面:美国是否需要采取地面行动以确保伊朗核材料安全,并彻底摧毁其核计划?事实上,美国特种作战部队已针对 “伊朗核材料失控” 这一极端场景展开了多年针对性训练,构建起一套完整的应对体系。
2016 年,美国国防部正式将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任务的主导权从战略司令部移交至特种作战司令部,这一调整的历史根源可追溯至苏联解体时期 —— 当时散落于各新独立国家的核武器及材料,促使美军秘密特种作战司令部早在数十年前就开始演练 “失控核武器” 应对场景。如今,伊朗核问题的复杂性远超当年:国际原子能机构2025 年 5 月报告显示,伊朗已囤积近 901 磅纯度 60% 的浓缩铀,这一浓度远超民用发电需求(3%-5%),且从技术层面只需 “一小步” 即可提升至武器级(90%)。更关键的是,880 磅该类铀材料经进一步浓缩后足以制造一枚核弹,而低纯度核材料还可能被制成 “脏弹”,引发放射性污染与社会恐慌。
美军特种部队的训练已形成 “场景化、模块化、实战化” 的完整体系。例如,2024 年陆军第 75 游骑兵团与 “核能力瘫痪小组 1 队”(NDT1)在模拟敌对火力下突袭某退役脉冲辐射设施,演练地下核设施控制与材料转移;2023 年 NDT 1 与第 5 特种作战群 “绿色贝雷帽” 合作,对阿拉巴马州贝尔丰特核电站实施模拟空中突击,专门演练反应堆紧急停止操作。此外,特种部队还针对核材料运输场景开展陆海多维度拦截训练,配备背包式辐射探测系统等专业装备,以应对可能的机动转移情况。
在力量构成上,“三角洲部队”“海豹六队” 等 “一级单位” 负责高风险渗透与精确打击,而陆军 20th CBRNE 司令部下辖的 3 支 NDT 团队则承担技术支援 —— 这些团队成员经专业训练,可 “瘫痪核基础设施,阻止对手快速获得核能力”。同时,能源部、司法部等机构可与军方形成跨部门协同,为海外行动提供技术互补。值得关注的是,美军还计划通过 “硬目标摧毁连” 等新型编制专门应对地下设施,尽管相关细节尚未完全公开,但已体现出针对复杂地形的作战部署。
从潜在行动场景看,若以色列空袭未能完全摧毁伊朗核设施,美军特种部队可能配合 GBU-57/B “巨型钻地弹”,对福尔多地下铀浓缩厂等 “硬目标” 实施 “轰炸 + 地面验证”。而一旦伊朗政权突然垮台,特种部队需快速介入以防止浓缩铀落入极端组织之手 —— 以色列此前曾担忧伊朗向也门胡塞武装转移核资产,这一风险在混乱中可能加剧。此外,美军的应对范围还延伸至非核领域,其经验源自 2011 年利比亚化学武器守卫行动与 2013 年叙利亚化武销毁任务,如今需同时防范伊朗弹道导弹、化学武器等扩散风险。

然而,当前伊朗核计划的真实进展仍存争议,美以情报机构甚至存在分歧,而伊朗副外长已宣布 “不再向国际原子能机构通报核保护措施”,进一步加剧了信息不对称。技术层面,地下核设施的复杂结构(如福尔多基地深埋于山体)、辐射环境下的作业安全、与以色列军队的协同配合等,均对特种部队行动提出严峻挑战。从苏联 “失控核弹” 到伊朗 “核材料扩散”,美军特种部队的训练演变折射出全球核安全威胁的迭代 —— 在以伊冲突持续升级的背景下,这些 “阴影中的部队” 正站在核不扩散战争的前沿,其每一次演练都可能成为未来实战的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