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人舰艇能够自主编队作战、相互协同，甚至指挥其他无人系统时，传统海军的"舰长"应该做些什么呢？

亨廷顿英格尔斯工业公司刚刚发布的ROMULUS系列无人水面舰艇，或许正在重新定义海战的未来。首款型号ROMULUS 190长达58米，几乎相当于一艘轻型护卫舰的尺寸，但它的舰桥上并不需要船员。

这艘无人战舰由Breaux Brothers、Beier Integrated Systems和Incat Crowther联合建造，采用商业标准船体设计，专门为批量生产而优化。25节的航速、超过4630公里的航程，以及能够搭载四个40英尺标准集装箱的能力，让它具备了远洋作战的基础。

它的用处很广泛，从情报侦察到精确打击，从反无人机作战到发射回收其他无人系统，几乎涵盖了现代海战的所有要素。

支撑这一切的，是HII的奥德赛自主控制系统。这套软件已经在美国及盟国的35个无人舰艇平台上累计运行超过6000小时，经过了实战环境的充分验证。它不仅能实现基础的自主航行和防撞避障，还具备了AI驱动的集群控制能力，多艘ROMULUS可以像狼群一样协同作战，自主分配任务、共享情报、协调攻击。

HII总裁克里斯·卡斯特纳的话特别值得品味："未来的战斗需要速度、敏捷性和弹性。"他精准概括了无人舰艇相对于传统军舰的优势。没有人员伤亡顾虑，可以执行更危险的任务；没有生活保障需求，能够更长时间地在海上巡逻；没有人员疲劳限制，可以24小时保持最高警戒状态。

让我特别感兴趣的是HII的生态系统思维。ROMULUS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该公司的REMUS无人潜航器形成了立体配合。HII已经向30多个国家交付了超过700艘REMUS，其中90%在服役20年后仍在使用，这也侧面说明了它的可靠性。当ROMULUS在水面巡逻时，REMUS可以在水下进行反潜和扫雷作业，形成水上水下的立体防御网。

奥德赛系统的开放架构设计符合美国海军的标准，可以集成第三方传感器和载荷，还引入了Shield AI、Applied Intuition和C3 AI等公司的技术。这种开放性意味着ROMULUS可以不断进化，随着AI技术的发展而升级能力，而不需要更换整个平台。

从商业角度看，HII的策略是很精明的。他们没有追求科幻般的全新设计，而是采用成熟的商业船体标准，降低了成本和技术风险。当军舰可以像商船一样批量生产时，海军力量的构建速度将大大加快。

当无人舰艇的成本降到传统军舰的几分之一，而作战效能却不断提升时，一个中等国家，就可以用建造一艘驱逐舰的预算，购买几十艘ROMULUS这样的无人舰艇，形成分布式的海上力量。这种"蜂群海军"可能比传统的大型舰队更难对付。

从58米长的ROMULUS 190开始，HII显然还有更大的计划。可能还有更大或更小的型号在研发中。如果他们推出100米级别的无人驱逐舰，甚至200米级别的无人巡洋舰，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细节：ROMULUS可以作为其他无人系统的母舰，发射和回收无人机、无人艇甚至无人潜航器。这意味着未来可能出现完全无人化的海上编队，无人舰艇指挥无人机群，执行从侦察到打击的全谱系任务。人类指挥官只需要在岸上下达任务目标，剩下的都交给AI处理。

但是当AI系统可以自主决定开火时机和目标选择时，海战的伦理边界在哪里呢？ROMULUS具备打击能力，奥德赛系统能够自主识别和分类目标。虽然目前仍保留"人在回路"的决策机制，但技术上实现完全自主作战已经不存在障碍。一旦战斗打响，通信可能被干扰，当这些无人舰艇必须自主决策的时候。我们是否已经准备好接受机器自主决定生死的现实了呢？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