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iff、马斯克与乌克兰:财长揭开白宫风暴内情 | |
www.wforum.com | 2025-06-23 16:10:35 印象与逻辑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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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川普、马斯克、泽连斯基等各方博弈日益激烈的2025年,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Scott Bessent)终于接受深度专访,首次公开谈论tariff政策的真实逻辑、美联储的局限、马斯克的个性边界,以及乌克兰战争背后的财政博弈。他是权力棋局中最安静的玩家,却握有最关键的筹码。这是一篇不容错过的对话实录,也是一位财政舵手的心灵透视。 在川普的新内阁中,若要在一众喧嚣与强势之间辨识出一位真正“行事有力、却不事张扬”的关键人物,贝森特无疑是最具代表性的存在。 他并非舞台中央那种主角型人物。初登政坛时,他给外界留下的第一印象近乎笨拙:拘谨、木讷,紧张时甚至会口吃。可正是这份未经雕饰的“平凡”,构成了他通往权力核心的独特路径。他就像一个躲在战鼓背后的指挥官——不喊口号,却赢得信任;不抢风头,却始终在场。 几日前,《纽约邮报》刊出了他的一篇重磅专访,由著名记者 Miranda Devine 主持。这篇分为十章的深度长谈,不仅揭示了贝森特在贸易、财政、对华政策等重大议题上的清晰思路,更勾勒出一个复杂、克制,却极具洞察力的灵魂画像。 他的成长轨迹充满了反差。他出身南方富裕家庭,父亲却两度破产,少年时代便亲历“上流幻灭”带来的落差。他曾渴望投身海军报国,却在征募过程中因个人性取向遭到婉拒——那是一个旧时代的隐性制度,一段无声的拒斥。他转身投向金融世界,开启了一条完全不同的命运之路。 而这条道路,一开始便惊艳得近乎传奇。1992年“黑色星期三”,贝森特作为索罗斯旗下核心交易主管,主导做空英镑的行动,仅一日便为基金赚得超过10亿美元。那不是一场缓慢累积的胜利,而是一记金融史上的“瞬间斩首”——动摇了英国央行,改写了国际货币格局,也奠定了他在全球金融界的地位。 如今,他却成为川普政府中最倚重的财政舵手。这种从全球资本左翼阵营转向保守主义核心的转身,令人侧目。但在他看来,无论身处何方,真正的力量从不来自高声宣示,而源于内在秩序。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也是他参与治理的风格。 在访谈中,他用一句意味深长的比喻谈到与马斯克的关系:“如果马斯克是维京人,那我就是忍者。”前者张扬果决,后者内敛冷静。这不仅描绘出两种个性风格的分野,也映射出他一贯的政治哲学:深藏不露,静中藏锋。 他是川普政府中出征次数最多的部长之一,也是少数不依赖媒体“人设”却在实权结构中分量极重的官员。在联储与白宫关系微妙、货币政策不确定性加剧的当下,财政部长的角色重要性被空前放大。对于关心美国财政与全球经济走势的人来说,贝森特的节奏,必须跟上。 理解川普政策的第一步,是理解川普;理解川普政府深层次的执行逻辑,第二步,就是理解斯科特·贝森特。 他是当今政坛少见仍保有“古典信念”的现代官僚:自律、克制、审慎;对制度有天然敬畏,对权力却毫无癖恋。他身上那种“失落世界”的修养和节制,使他在当代政治的喧嚣中显得格外厚重。他或许不是最响亮的声音,却可能是最稳定的支柱。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写道:“如果你不愿参与政治,最终将被比你差的人统治。”而贝森特的出现,仿佛正是对这句话的低语回应。他没有夸张的政治野心,也不回避艰难现实,而是以“忍者”的方式进入国家机器——不靠锋芒取胜,而以缜密致远。 在这个“话语即权力”的时代,他的沉默,是一种罕见的政治品格。他不制造光,却能点亮方向。 我们特地翻译并整理了这篇重量级访谈的全文。信息密集,节奏缓慢,却处处藏锋;文字朴实,语气平和,却不乏深意。这不仅是一篇政策观察,更是一份关于人格、命运与制度之间博弈的深度剖面报告——一位财政部长的成长轨迹,也是一代精英在裂变时代中,寻找秩序与自我的航图。 PodForce One 2025年6月18日专访: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 米兰达·德瓦因(Miranda Devine): 大家好,欢迎回到《PodForce One》播客节目。我是米兰达·德瓦因。我们的每周播客专访华盛顿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今天我们来到了美国财政部,与全球金融领域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Scott Bessent)面对面交流。非常感谢您,贝森特部长,成为我们PodForce One节目的第二位嘉宾。我知道您公务繁忙,今天还带我们来到这间财政部历史悠久、极具气氛的会议室。您能为我们介绍一下这间房间的背景吗? 斯科特·贝森特(Scott Bessent): 米兰达,首先祝贺您的播客节目。这间会议室是财政部大楼里三间博物馆级别办公室之一。萨尔蒙·蔡斯(Salmon Chase)曾在南北战争时期担任林肯总统的财政部长,他资助了联邦军队,为国家创造了“绿背纸币”(greenback)的概念,并主导了当时的战争筹资工作。 在美国历史上,财政部在几个关键时期都被赋予“稳定国家”的重任:内战时期、大萧条时期、二战期间的战争筹资,以及新冠疫情爆发期间的经济救助。所以我们今天坐在的这间办公室,所有家具都是原物,他的肖像也挂在墙上——这就是一间博物馆级别的空间。当然,这并不是我的日常办公室,这是总法律顾问的办公室。但我有时候喜欢到这里来坐坐,感受一下历史。 汉密尔顿的遗产与现代关税政策 米兰达·德瓦因: 能从华尔街进入这样的历史空间,一定感觉非常特别。您的前任,也是美国历史上的第一位财政部长,就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 他是最初的“关税之父”。他所倡导的理念,在您今天的工作中还有回响吗? 贝森特: 的确如此。亚历山大·汉密尔顿为美国政府建立了现代金融体系。在他之前,这只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很多州自己印钞,有自己的银行,没有中央银行。可以说,这一切几乎都是在汉密尔顿的脑海中构思并落实的,非常了不起。 其中一个最核心的构思就是“关税”。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财政部的资金来源——那时候,美国政府的财政收入几乎全部依赖关税;第二,是为了保护当时新兴的本国工业,避免被英法等强国摧毁,因为他希望美国建立自己的工业基础。 而我常说,DJT总统在这“关税三角凳”上添加了第三只腿,那就是“谈判”。他将关税作为一种谈判筹码——既用于增加财政收入,也用于保护本土产业,同时用于逼迫对方谈判,这种方式非常有力量,真的非常有力量。 举个例子:两周前我在福克斯新闻的绿屋里,总统宣布他考虑对欧盟加征50%的关税。欧盟非常难以谈判,因为它是一个由27或28个成员国组成的松散联盟。他们存在所谓“集体行动困境”:德国关注汽车,法国在意农业,而我也不太确定西班牙最在意什么。就像亨利·基辛格那句经典的话:“当我想打电话给欧洲时,我该打给谁?” 米兰达: 对。 贝森特: 而冯德莱恩(Ursula von der Leyen,欧盟委员会主席)在关税谈判上迟迟没有回应。所以当总统威胁要征收50%的关税后,4、5、6个欧洲国家的领导人纷纷给他打电话,48小时之内他就与冯德莱恩通话。随后,欧盟方面开始积极回应并推进谈判。 第二部分:驳斥“关税偏执症”、工资上涨与DJT经济观 米兰达·德瓦因: 当初,DJT总统打乱全球贸易秩序,大规模征收关税时,很多人预测美国将陷入衰退、通胀将飙升。您怎么看?这些预言兑现了吗? 斯科特·贝森特: 米兰达,我把这叫做“TDS”。很多人听到这个词会以为我在说“DJT偏执症”,但我说的是“关税偏执症”(Tariff Derangement Syndrome)。 米兰达: 下一个阶段的“TDS”。 贝森特: 对,是“TDS”的新阶段。我认为其实很多民主党人私下里是支持关税的。但一旦DJT总统开始带头推行,他们就觉得自己不能支持了,于是把它贴上“DJT关税”的标签。各种关于通胀和经济崩溃的预言——结果都不成立,彻底失败。问题是,现在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没有人愿意正视这个事实。 比如: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和生产者物价指数(PPI)在上个月都仅上涨了0.1%。这是自2020年以来最好的月度通胀数据。前一个月的数字也是自2021年以来最优的。我们没有陷入衰退,恰恰相反,经济非常强劲。仅在4月份,家庭收入增长达到了0.7%或0.8%——仅仅一个月。这是非常夸张的好数据。 蓝领工资增长创历史新高 米兰达: 您这边还有一些好消息对吧?特别是关于蓝领工资增长? 贝森特: 蓝领工人的工资增长,现在是历史第二高。 米兰达: 真的吗? 贝森特: 是的。唯一一次超过现在的时期,就是DJT总统的第一个任期。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非管理岗位、计时工人的实际工资,在今年前五个月增长了接近2%。 米兰达: 为什么会这样? 贝森特: 没有哪一位总统曾在上任前五个月内做到这一点。 米兰达: 为什么? 贝森特: 原因是总统对制造业的高度重视。我还认为,这其中可能还有一个因素——就是移民问题。无论非法移民是1200万还是2000万,他们正在退出劳动力市场。而拜登总统上任后开放边境,非法移民大量涌入,这对美国工人来说是一场灾难,因为它压低了工资水平。 米兰达: 所以蓝领工资在拜登任内下降了。 贝森特: 的确是的。 米兰达: 而现在,在短短几个月内又重新上升。 贝森特: 在五个月之内。 米兰达: 五个月? 贝森特: 是的,五个月。 米兰达: 就五个月。 与DJT共事的秘诀 米兰达: 这太惊人了。最近一项民调还说,您是历史上最受欢迎的财政部长。秘诀是什么?您与DJT总统的工作关系又是怎样的? 贝森特: 秘诀就是——紧跟DJT总统。他拥有极其精准的直觉,我感到非常幸运。他对经济的理解、他的直觉,我们已经100多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总统了,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一个来自商界、真正热衷于“做交易”的人。 他彻底重构了共和党的构成。你想想看,美国最富有的人群——硅谷富豪们站在另一边,而两周前的那个晚上,我陪总统来到匹兹堡的美国钢铁厂,那是另一番世界。钢铁工人热烈欢迎他,他对他们的感情,他们对他的支持——现场气氛令人动容。 他们曾经是“工人阶级的民主党人”,但现在不再是了。因为DJT总统真正关心他们。他签下了优秀的贸易协定。他深知,有些战略产业正在从我们手中溜走,比如钢铁、半导体、制药产业。他的目标是把这些产业带回美国本土。 从民主党捐款人到DJT忠诚支持者 米兰达: 您曾是民主党的捐款人。您是如何下定决心加入DJT阵营的?是否因此失去一些朋友? 贝森特: 我们来谈谈比例问题。 米兰达: 好的。 贝森特: 我人生中的政治捐款,大概有95%是捐给共和党的,只有5%是给民主党。可《纽约时报》和其他媒体总爱提我在2000年捐给艾尔·戈尔(Al Gore)10万美元这件事。 米兰达: 是的。 贝森特: 也许如果那次是戈尔当选,伊拉克的局势会大不相同。但回到重点:DJT总统重构了共和党的“最佳版本”,这个政党现在面向所有人。不再是“乡村俱乐部党”(country club party),不再服务于“大企业”。虽然它仍然支持商业,但它的出发点是关心普通美国人。这一点,过去我们丢掉了。 CH加入WTO后,美国出现所谓“CH冲击”,美国工人被边缘化。民主党人觉得这些工人是铁票仓,不用讨好;共和党人则觉得这些人赢不到。而现在,在DJT领导下,他们的工资增长非常亮眼。 第三章:供应链的裂缝与重构;第四章:再平衡的试探与回撤。 以下为第三、第四章内容之简要。因平台与相关考量,部分专业词汇与地缘描述已作简化。 过去二十年,全球化带来了空前的商品流动与成本效率,但也埋下了区域失衡与产业空心化的隐患。一些发达国家的工业基础遭遇重创,普通劳动者的薪资增长停滞,而大城市的金融与科技中心则高速膨胀。有人称那是“一种没有护栏的资本主义”——利润在流动,社区却在衰败。 这场失衡的“反思”并非突然而至,而是在疫情之后加速显现。一场公共卫生危机让许多国家猛然意识到,关键原材料和战略物资不能过度依赖海外供应链。如今,“脱钩”不再只是一个政治术语,而是涉及国家安全、经济韧性乃至民众信任的深层议题。 当前,全球正进入一个被称为“战略脱钩”的新阶段:不是全面对抗,而是有选择地重构供应链。特别是在医疗、能源、信息技术、磁性材料等关键行业,不少国家已明确提出要“自主可控”,建立本土或联盟内的替代生产体系。 与此同时,一系列中外经济对话正在进行中。双方在春季日内瓦会议上就若干高关税临时措施达成降幅共识,并在伦敦会议中继续推进落实。一些出口限制有望在监督机制下逐步恢复,而部分反制措施也同步撤回。这种“时间换空间”的阶段性协调,反映出双方在博弈之外,仍希望维持基本的经贸秩序。 当然,挑战依旧存在。一方面,体制差异与利益分歧决定了合作的复杂性;另一方面,全球制造结构已经极度集中,短期内很难实现全面替代。而更深层的问题是:经济发展是否仍应依赖对外产能输出、低价出口,还是应逐步转向内需驱动、消费升级?这是摆在许多国家面前的长期课题。 未来的国际经贸图景,或许不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过度融合,而是“有缓冲、有预案、有分工”的多元架构。全球化的形式会改变,但合作的空间依然存在。真正的挑战,是如何在战略安全与市场效率之间找到新的平衡点。 第五部分:内阁协作、马斯克风波与DOGE精神 米兰达·德瓦因: 现在谈到商务部长霍华德·卢特尼克(Howard Lutnick)。他也曾是华尔街出身,据说他被安排加入您的团队。这是否体现了DJT总统推行的“政坛宿敌团队”哲学?你们之间是否存在竞争关系? 斯科特·贝森特: 米兰达,你知道我最喜欢互联网上关于我的两条谣言是什么吗? 第一,我身高6尺8寸; 第二,我身家50亿美元。 这两条都不是真的(笑)。 米兰达: 哈哈哈。 贝森特: 总统是非常讲求“人岗匹配”的人。他会把“适合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形成技能互补。 我其实认为我和卢特尼克部长配合得很好。 米兰达: 外界说你们一开始确实有些摩擦。 贝森特: 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的。我们俩都来自私营领域,从未在政府里工作过。很多内阁成员之前彼此熟悉,而我们需要从头建立默契。不过我必须说,现在内阁的团队氛围非常好。 当我们开内阁会议时,真的是在认真推动事情向前走。而且大家知道吗?DJT总统在这些会议上表现出的透明度是空前的。 米兰达: 我听说了,非常震撼。 贝森特: 上一次内阁会议开了两个半小时,其中有140分钟是现场直播的。几乎全程对外公开。而拜登总统在上任后的前十个月里连一次内阁会议都没有召开。 米兰达: 哇。 贝森特: 也就是说,即便当时内阁想援引《宪法第25修正案》罢免他,也根本无法成立法定讨论——因为他们根本没见过总统。 与埃隆·马斯克的冲突内幕 米兰达: 我们来谈谈埃隆·马斯克。听说他对一些内阁成员,包括您,构成了一定的“困扰”。我曾问过DJT总统,关于那场您和马斯克在外面“当众争吵、甚至被推搡”的冲突事件——这是真的吗? 贝森特: 我们确实有过分歧,但我们目标一致:消除政府中的浪费、欺诈和滥用。 马斯克那边的风格是“硅谷快节奏模式”,他的信条是“快速行动,打破规则”。 而我的理念是:“我们财政部的风格是——谨慎推进、稳定修复。” 我常说,如果埃隆像是“维京人”,那么我就是“忍者”——浮出水面、发射、再隐入水下。 米兰达: 非常形象(笑)。 贝森特: 我们每个人都对服务总统、服务美国人民抱有极高的热情,这一点是共同的。 关于“你是否称他为彻头彻尾的骗子”? 米兰达: 外界说您骂过他是“彻头彻尾的骗子”。这是真的吗? 贝森特: 绝对没有。没有说过这种话。 DOGE运动的成就与延续 米兰达: 那关于马斯克承诺“节省万亿美元开支”这件事呢?如果DOGE团队真的管不了财政,那美国政府又该怎么控制开支呢? 贝森特: 我认为,DOGE的最大贡献是由埃隆本人“定下了改革节奏”。DOGE不只是一个团队,更是一种“信念体系”(ethos)。 他确立了标准、推动了改革,尽管他遭到了媒体、特斯拉客户、甚至一些官员的“抹黑”,但他顶住了极大的压力。 米兰达: 的确,我记得甚至有特斯拉车辆遭遇“国内恐袭”…… 贝森特: 是的,那段时间太疯狂了。车子被蓄意破坏,员工安全受威胁。但我相信,他所播下的改革种子,今天正在发芽、不断成长。 即便他本人“物理上离开了”政府,那种DOGE精神仍然在延续。改革的动力不会停下,而且会越滚越大。 第六部分:国债危机、国际货币秩序与财政部长的成长背景 如何解决美国国债问题 米兰达·德瓦因: 马斯克说得没错吧?美国的国债确实像是一列正冲向悬崖的失控列车。您认为有没有办法在我们有生之年真正解决这个问题?毕竟债务上限机制也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斯科特·贝森特: 我们现在正在推进两条路径来解决这个问题: 第一,是削减支出。 无论是众议院版本还是参议院版本的预算案,我们很可能在未来几年削减1.5到2万亿美元的联邦支出; 第二,是提高经济增长率。 通过DJT总统的贸易政策、税改、放松监管等综合措施,把GDP做大。 最重要的不是“国债的绝对值”,而是债务与GDP之比——也就是“债务率”。 如果我们能让GDP快速增长,而债务增长变慢,那么债务曲线就会出现“扭转”。 比如:拜登政府留下的财政赤字占GDP比重高达6.5%–6.7%,相当于一个家庭年年超支六七成。我们要把这个数字逐步压降。我曾公开表示,希望到2028年总统任期结束时,我们能把赤字压到3%以内,也就是美国历史的长期平均水平。 我一直强调:我们不是收入不足,而是支出失控。 我们要控支、要扩张GDP,而这两件事,没有人比DJT总统做得更好。 为什么给IMF拨款?怎样夺回全球金融话语权? 米兰达: 在新预算案中,美国准备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增加拨款。有人问,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有必要吗?而且这笔拨款是否足够? 贝森特: 我们会给“多边开发银行”(MDBs)一次机会。 我个人和IMF总裁、世界银行行长都保持直接沟通。过去民主党执政时,对这些机构完全“放任自由”,任由他们搞绿色议程、气候议程、多元平权(DEI)等政治化项目,早就偏离了轨道。 而共和党长期以来对这些机构也没多上心。对我们来说,那是种“无害的冷淡”(benign neglect)。但我常说:“自然厌恶真空,CH不厌。” CH正悄悄渗透这些全球机构,借机掌控“全球南方”国家,甚至影响整个金砖国家联盟(BRICS)。 我在今年春季的IMF/世界银行年会发言中郑重宣布: “美国将回归基础任务(back to basics),重建核心规则。” 我对未来持审慎乐观态度: 我们是最大股东之一, 我们有话语权, 我们将通过资本投入杠杆化我们的影响力, 但前提是我们要真正参与,而且要有“赢”的决心。 童年家庭破产经历:对财政“纪律”的原点 米兰达: 让我们谈谈您的童年。是什么塑造了现在的您?我听说您是在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小镇长大的,您父亲曾经拥有全州最大的科幻小说收藏。我也是科幻迷。能说说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贝森特: 他是个极其爱阅读的人。我小时候,可能先知道了“半人马座α星”(Alpha Centauri)的位置,而不是芝加哥在哪里。 我们常常在晚上一起仰望星空,讨论宇宙中是否有生命、我们何时能去外太空。我清楚记得有一次他把我叫醒,只为了让我看尼尔·阿姆斯特朗第一次踏上月球。 他是个“梦想家”,但不是个“执行者”。 米兰达: 听说他破产了,而且是两次? 贝森特: 没错,是两次。 米兰达: 这对您家庭造成多大打击?听说祖屋也被迫出售? 贝森特: 是的。我们不仅失去了几代人传下来的房子,也眼睁睁看着家里的财物一件件被搬走。 我第一次经历这些时,大概才八九岁。 我当时的反应是: “我不想做一个受害者。” 所以我决定掌控自己的人生——从九岁起,我就开始工作了。 米兰达: 您那时候都做些什么? 贝森特: 我做两份工: 一份是在海滩上负责摆放太阳伞和躺椅。你知道,做救生员的核心原则就是:“头发不能湿”,我就干这个(笑); 另一份是在餐厅当服务生,负责收拾餐桌。 米兰达: 九岁就领小费了? 贝森特: 是的,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努力工作=被尊重”,也因此我支持DJT总统的“免征小费税”政策。因为我亲身经历过。 第七部分:混乱家庭、逆袭人生与“择才而用”的白宫精神 破碎家庭与坚强性格 米兰达·德瓦因: 那您父亲遭遇这些打击之后,对他影响大吗?他有没有“被打垮”?我记得您说过父母后来离婚了? 斯科特·贝森特: 是的,他们离婚了。事实上,我母亲结了五次婚。 米兰达: 五次?!哇。 贝森特: 对,而且她和我父亲结了两次。 就像伊丽莎白·泰勒和理查德·伯顿那样。 他们之间有很多情感纠缠,也确实彼此深爱。 米兰达: 所以他是她一生的挚爱? 贝森特: 据说是吧(笑)。但也正是因为从小经历这种家庭变故,我非常注重财政纪律与责任意识。 我始终记得: “我们家族在南卡定居已有300年,曾经富裕,但因为几个错误决定、一点疏忽,就毁于一旦。” 我不想美国也走上这条路。 明年是美国建国250周年,我的目标就是:不让美国重蹈我父亲的覆辙。我希望这个国家在接下来的250年里依然繁荣富强。 从“失落少年”到“19岁进华尔街” 米兰达: 家庭生活的改变对您个人当时的生活有何影响?比如上学、社交方面? 贝森特: 很多方面都受影响。 比如说,如果没有那次家庭变故,我的高尔夫球技可能会好很多——因为我会去打球,而不是去打工(笑)。 但这也让我从小就培养出一种独立自主的精神,让我敢于面对人生中任何挑战。因为最坏的情况我已经见识过了。 我19岁刚到纽约的时候,有人可能觉得我去一家小型投资机构当分析师“有点掉价”。但我觉得这完全没问题。 因为那家公司老板说: “你可以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对我来说,这就是天堂——免费住在曼哈顿,谁不想? 原本梦想当记者,最后爱上投资 米兰达: 我听说您原本其实是想当记者,对吗? 但您又学了计算机科学,好像在两个方向之间摇摆不定? 贝森特: 对。我当时真的很想当新闻人。 米兰达: 我也一样(笑)。 贝森特: 是吗?那你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米兰达。 米兰达: 谢谢(笑)。 贝森特: 但我会告诉你,是哪件事让我“与计算机科学分道扬镳”的。 1980年我进入耶鲁时,他们刚从打孔卡系统(punch cards)换成终端输入设备——但过渡非常混乱。你要是年纪比我们年轻,可能根本没见过打孔卡。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糟糕的系统——比我现在在财政部看到的IRS系统还糟。 我当时就想: “不干了。” 于是转向新闻。当年如果你在耶鲁的《耶鲁日报》当上主编,基本就能直接进入《时代》或《新闻周刊》工作。我竞选了编辑部主编,结果落选了。 我为此消沉了三个月,但很快振作起来,去纽约实习,意外进入投资行业。 后来我发现,投资其实完美结合了计算机分析与新闻叙事。 你要做研究、讲故事,要能判断一件事背后是否有趋势、有逻辑、有爆点。很多时候你要放弃一个想法,或者先搁置,日后再用。 对我来说,这种工作既用脑,又讲故事——再好不过了。 对建筑的热爱与审美精神 米兰达: 除了投资,您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创意出口”? 比如,DJT总统曾透露他小时候学过长笛,他母亲逼他练的(笑)。 贝森特: 我个人非常热爱建筑。所以你看我现在对财政部这座大楼如此着迷,不仅因为它的意义,也因为它的视觉审美。 能生活在华盛顿、每天走进这座建筑,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建筑的享受”。 我原本住在查尔斯顿,那座城市拥有美国最大的历史街区。是美国人甚至全世界游客票选的“最想访问的目的地”。 我那套房子是我自己翻修的,我热爱这种“重建历史”的过程。 关于同性身份:DJT只看能力,不谈标签 米兰达: 您现在已婚,有两个孩子,丈夫John是前纽约检察官。 虽然您不常提及,但我们都知道,您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公开同性恋的财政部长。DJT总统也从未拿这个说事儿。您怎么看这个身份在公众面前的意义? 贝森特: 我一直说,这个身份在我担任此职时是“偶然”,不是因果。 DJT总统之所以选我,不是因为我性取向,而是因为他觉得我能带好美国经济,能处理好国家财政,能落实他的议程。 我晚上能安心入睡,不是因为我代表什么少数群体,而是因为我知道: “我是靠能力站在这里的。” 第八部分:家庭故事、育儿观与“服务国家”的梦想延续 丈夫是“现实版法律剧男主角” 米兰达·德瓦因: 谈到您的家庭。您和您的丈夫John育有两个孩子:Cole 和 Caroline。听说John曾是纽约的一名检察官,而且非常帅气。 斯科特·贝森特: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笑)。 他是个地道的纽约人,出生于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在纽约接受耶稣会教育,成为一名律师,并在布朗克斯当检察官。 米兰达: 所以他见过人性中非常真实的部分? 贝森特: 不仅是“真实”,还有“死亡”。 他在纽约的谋杀率最高时期工作,大约是1989年到1993年,也就是朱利安尼上任之前的动荡年代。 米兰达: 我还记得朱利安尼当选那一晚,简直像黑夜见光一样。 贝森特: 完全是的。他让人看到,一个政治家、一个市长的角色可以对整个城市命运产生决定性影响。 而我也亲身经历了纽约的两个极端: 一个是朱利安尼的重建,另一个就是比尔·德布拉西奥(de Blasio)上任之后的“反向坍塌”。 相识、相知,不谈浪漫,谈现实 米兰达: 那么,您和John是如何认识的?是一见钟情吗? 贝森特: 我们是通过朋友介绍的。 米兰达: 那您是浪漫型的吗? 贝森特: 我说实话吧——我是个现实主义者(practical)。 为何没去海军学院:不愿违心地隐瞒身份 米兰达: 您在年轻时曾获得进入海军学院的机会,对吗?但后来没有去。为什么? 贝森特: 确实如此。当时我被海军学院录取,那时候我父亲又一次财务崩盘,刚好在我要读大学的前夕。 所以海军学院当时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国家出钱读书, 毕业后可以服役5年, 同时还能实现我“为国家服务”的梦想。 但当时是1979年,美军还是全面禁止同性恋者入伍的年代。 我不想隐瞒自己,也不想违反规定,所以最后选择了放弃。我去了耶鲁,打了三份工,自己养活自己。 米兰达: 这显示了您非常强烈的道德底线与正直。 贝森特: 是的。但同时我也是现实主义者。 那个年代,如果你是同性恋,在军中会被军法审判(court-martialed)。 甚至会有人跟踪你出军营,调查你的私生活。我觉得,既然如此,还是不去。 从未进军队,但如今服务国家 米兰达: 您人生就像一个“圆环”: 当年未能入伍, 但今天您站在国家财政最核心的位置。 您是美国史上最高级别的公开同性恋官员之一,而且您和总统都不把这个当宣传点。 但不可否认,它对年轻人来说,是一种象征。 贝森特: 我承认,这对一部分人而言确实有代表性意义。 但我更看重的,是我父亲教给我的“宇宙观”。 我从小就相信: “一切皆有可能。” 从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小地方,一路走到今天,在白宫和白金汉宫之间穿梭——靠的是梦想,也靠的是努力。 要知道,财政部所在的这座大楼,是白宫园区的一部分,就在椭圆办公室旁边。我每天都走进走出,有时直接进出总统办公室。 就连我自己,都未曾想象过能站在今天这个位置。 第九部分:经济终战?乌克兰协议与DJT式现实主义外交 “乌克兰矿产协议”背后的设想 米兰达·德瓦因: 回到乌克兰议题——您主导的那份乌克兰“矿产协议”或说“经济伙伴计划”,真的是DJT总统的构想吗? 斯科特·贝森特: 完全是他的主意。 他的出发点是这样的: “我们已经对乌克兰投入了那么多金钱,但美国国内却越来越多人对海外军事援助感到厌倦。” “我们背负着巨额国债——有没有更聪明、更实际的介入方式?” 这就是“经济安全即国家安全”的战略体现。 协议签署之后,我可以明确地说,现在乌克兰人民与美国人民之间没有隔阂。 这是一种“双赢”: 如果乌克兰赢了,我们也赢了; 如果我们赢了,他们也赢了。 我还常引用一个例子: 冷战结束时,乌克兰与波兰的经济体量差不多大; 如今波兰的GDP是乌克兰的3倍。 所以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经济合作机制,一旦战争结束,乌克兰可以像波兰一样腾飞。 如果他们经济腾飞了——那才是真正吓到俄罗斯的时刻。 泽连斯基为何拒绝配合? 米兰达: 当时外界都在传,泽连斯基其实是不愿意配合的。那次他来白宫,与总统会晤时的场面甚至有点“尴尬”。你当时也在场,那一刻的气氛如何?你怎么看他那种反应? 贝森特: 我不会说那是“紧张”或“尴尬”,我更愿意用一个词形容——难以置信(incredulous)。 因为就在那周,我们在外交方面收获非常丰硕: 周一或周二,我们刚刚接待了法国总统马克龙和代表团,在椭圆办公室会晤、工作午宴、新闻发布会,一切都非常顺利; 接着是英国新首相基尔·斯塔默,同样是愉快交流、高效合作; 到了周五,本该是泽连斯基“踩点走流程”: 来开个发布会,哪怕情绪不佳,也可以在工作餐上谈,不用公开摆脸色。 但他就是在公众面前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外交圈的抵制与“违背正统”的冲击波 米兰达: 他是一名演员,深知“公众形象”的影响。他一定是有意为之。是被外交建制派“洗脑”了吗? 贝森特: 某种程度上是。他自己也面临乌克兰内部的巨大压力。 大家知道,乌克兰在“全球腐败指数”上排名在第102或105位。 也就是说—— 有许多既得利益集团根本不希望这种“直接把援助资金投向民众经济”的新机制出现。 而这项协议,就是要杜绝资金流向法国南部或日内瓦账户的那种腐败模式,而是直接投向乌克兰人民、乌克兰产业。 米兰达: 外界讽刺说,这协议破坏了乌克兰的“寡头经济模式”。 贝森特: 确实如此。但我也要说: 外界骂得最凶的不是乌克兰寡头,而是美国建制外交圈。 我们刚推动这个方案时,他们群起而攻之。好像我们在“亵渎”外交神圣性。 他们的潜台词是:“怎么能拿经济计划替代我们传统的军事介入和无底洞援助呢?” 战争与谈判:终局靠现实,不靠道德判断 米兰达: 所以说泽连斯基的表演,其实也是对总统“打破外交规则”的抗议? 贝森特: 他是个杂耍演员出身,被命运推上这个危险岗位。我对他不苛责。 但我也要强调一点: DJT总统的终极目标,是结束战争。 要想结束战争,你就必须能与双方都谈判。 很多人觉得这是“不可接受的中立”。 米兰达: 比如有人会问:“你认为普京是战争罪犯吗?” 如果是,那为何还要与他谈判? 贝森特: 我的回答是: “即便他是,你也得谈。”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现实的。” 我们今天之所以能与日本成为盟友,是因为当年即使他们被视为“战争罪犯”,美国仍与其签署了停战协议。 你不能指望世界是理想国。 发起战争的人,往往就是不道德的。但你想结束战争,就得与他们坐下来谈。 第十部分:总统战略、财政目标与为“下一个250年”奠基 DJT的战略“不确定性”与“人民市长”身份 米兰达·德瓦因: 我一直觉得,乔治·W·布什用过一个词形容DJT特别贴切——“被严重低估的总统”。 你怎么看DJT的行事风格?外界很多人说他混乱、缺乏方法,但你怎么看他的“方法论”? 斯科特·贝森特: 我研究过博弈论。在博弈论中有个概念叫:战略性不确定性(strategic uncertainty)。 总统非常擅长制造“战略不确定性”,也就是为自己保留最大谈判空间。 而且,我认为很多人误解了他对人民的情感。 他真的把自己看作是**“美国的市长”**,并且深深爱着这3.3亿人民。 比如有一次我们财政部提出一个行动建议,我提醒他说:“这可能导致300个工作岗位流失。”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那没办法”,而是: “那你就得帮我找到这300个人的新工作。” 他对人民的那种在意,远远超过一般政客。 亲历DJT在危机中的角色:伊朗-以色列危机中的指挥官 贝森特: 最近24小时,我都在白宫战情室(Situation Room)参与关于伊朗与以色列冲突的会议。 我想告诉全体美国人民、特别是我们海外的士兵: “你们的总统——唐纳德·DJT——正在非常认真、专业地保护你们的生命与利益。” 这是一场可能引发全球动荡的大危机。但有他在,情况完全不同。 如果财政部长只能完成三件事…… 米兰达: 那么,四年任期结束时,如果你只能完成三件事,您最希望留下哪些遗产? 贝森特: 非常好的问题。财政部的职责广泛到不可思议,光是法定职责就数不完。 我还负责: 社保信托基金 主权财富基金(新设立) 多边银行体系 ……等等。 所以我站在今天,设想2029年1月走出这栋大楼时,我希望能完成这三件事: 稳定美国财政,让财政轨道回归健康,确保“下一个250年”不被债务拖垮; 让主街(Main Street)和华尔街都繁荣,不是“此消彼长”。华尔街过去20年表现很好,现在是时候让基层美国人也分享到繁荣; 锁定美元的全球储备货币地位,并且延续几代人。 稳定币(Stablecoin)不是威胁,而是美元的“放大器” 米兰达: 那你怎么评价加密货币?它会威胁美元霸权吗? 贝森特: 我认为恰恰相反。稳定币将强化美元。 稳定币未来可能成为美国国债和短期票据的最大买家之一。 它可以让尼日利亚某个农民通过手机就能用美元结算,不需要实际拥有美元纸币。 这将把美元带到世界每个角落,同时不会消耗我们国内的货币供给。 国会即将通过的数字资产法案:跨党支持下的美国重回领先 贝森特: DJT政府正在推动一项数字资产法案,可能下周或下下周在参议院表决。 这项法案可能获得16位民主党参议员的支持,足以通过。 它将: 明确稳定币监管; 建立加密行业标准; 防止该行业落入“加勒比小岛”或“中东恐怖融资”。 这项立法将使美国重回科技主导国家的地位,就像我们是人工智能、生命科学的领导者一样。 而拜登政府想把整个行业“灭绝”(extinct)。我们则要让它“壮大”。 “低垂果实”之中,最惊喜的是公务员团队 米兰达: 听起来你清理了很多前任政府留下的“烂摊子”。 贝森特: 确实有很多“低垂的果实”(low-hanging fruit)可摘。 比如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是:让财政部的职员回到办公室办公。 远程办公根本行不通。而且很多人也喜欢重新坐回财政大楼。 最让我惊喜的是: 财政部的职业公务员团队,远超我预期。 我在私人部门也见过很多精英——我敢说,如果他们来面试,我会把其中大多数人都聘用。 “成功”的秘诀:“热爱所做的事” 米兰达: 我问过DJT总统一个问题,也想问你: 你觉得一个人成功的关键是什么? 他回答说:“能量(Energy)”。 贝森特: 我认同他的看法,但我会更精细一点。 我称之为:“热爱这项游戏”(Love of the game)。 比如: 迈克尔·乔丹的合同里有“热爱条款”——别的球员禁止课外打球,他却可以打,因为他真的热爱篮球。 我在招投资分析员时会问:“你是否晚上都在梦里分析汇率?你是否忍不住想研究行情?” 这种全情投入,是成功者必备的特质。 对孩子的教育观:“给他们自由找到热爱” 米兰达: 那谈谈你的育儿建议吧。DJT总统和成年子女关系很好,您有什么经验可分享? 贝森特: 育儿秘诀有两个字:时间(Time)。 我记得有次你说你带孩子去巴黎打橄榄球——那就是关键。 另外一点是:不要把孩子活成你的“自我补偿”。 比如有一次我儿子学业有些起伏,我告诉他: “我不会因为你没进常春藤而觉得自己失败; 我只担心你四年后没得选。” 我不希望他们为我而活。我希望他们找到自己喜欢的游戏。 我儿子最近开始练赛艇,整个人都变了。 圣诞节时我们还在一起,他穿着训练服,我问:“去哪?” 他说:“我早上六点已经练完了。” 我当时就说:“谁把我儿子换走了?” 但我其实很感动——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热爱。 我女儿也一样。 节目结束语 米兰达: 太感谢您今天的时间,我知道您日理万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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