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年71岁的马玉清自2020年8月被捕以来一直被拘押。美国司法部在一份法庭文件中表示，司法部收集了针对他的“大量确凿证据”，其中包括一段长达一小时的视频，视频中马玉清和一位比他年长的亲戚——此人也是前中情局人员——在2001年向中国国家安全部的情报官员提供机密信息。

检察官说，视频显示马玉清正清点他从中国特工那里收到的5万美元。

检察官说，在一次卧底行动中，他接受了数千美元的现金，作为对过去间谍活动的报偿，他告诉一名伪装成中国情报官员的联调局卧底特工，他希望看到“祖国”的成功。

指控文件称，他被指控提供的秘密包括有关中情局消息来源和资产、国际行动、安全通信实践和间谍技巧的信息。

作为与检察官达成的控辩协议的一部分，马玉清周五承认了一项串谋收集或向外国政府提供国防信息的罪名。

美国司法部提供的针对马玉清的刑事起诉书中的这张照片是2019年1月联邦调查局卧底探员在与其会面时拍摄的视频截图。（美联社照片）

该协议要求判处10年监禁，但在定于9月11日对马玉清做出量刑宣判时，法官将拥有最终决定权。如果没有达成控辩协议，他可能面临终身监禁。

马玉清出生于香港，1968年移居夏威夷州檀香山，1975年成为美国公民。他于1982年加入中央情报局，次年被派往海外，并于1989年辞职。根据法庭文件，他曾持有绝密安全许可。

马玉清曾在中国上海生活和工作，2001年又回到夏威夷。2004年，他被聘为联邦调查局檀香山办事处的合同制语言专家。检察官说，在接下来的六年里，他经常复制、拍照和窃取机密文件。检察官说，他经常带着这些机密去中国旅行，并带回数千美元现金和昂贵的礼物，比如一套新的高尔夫球杆。

在周五的法庭上，联邦助理检察官肯·索伦森（Ken Sorenson）透露，马玉清被聘为联调局兼职合同制语言专家是一个“计谋”，用以监视他与中国情报官员的联系。

控辩协议说，联调局已了解到马玉清与中国情报人员有联系，并“做出决定，在名义上聘用被告，让其在联调局位于檀香山的一处非驻地地点工作。”

索伦森说，2006年，当马玉清住在夏威夷时，中国情报人员向他发送了他们想知道身份的人的照片，马玉清联系了那位是本案同谋的亲戚，并说服他透露至少两个人的身份。

马玉清在认罪时说，索伦森所描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马玉清说，他签署过保密协议，他知道即使在离开中情局后也是有效的，并且他知道他向中国情报官员提供的信息可能会伤害美国或帮助外国。

2021年，马玉清的前辩护律师告诉法官，马玉清认为自己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早期症状，并且记忆出现问题。

一项辩方动议指出，马玉清的哥哥在10年前患上了阿尔茨海默氏症，并因这种疾病而完全失能。该辩护意见称，在针对马玉清的起诉书中，他的哥哥被称为同谋，但由于他因阿尔茨海默氏症而失去能力，检察官没有指控他。

索伦森周五在法庭上说，那名同谋现已死亡。

去年，一名法官裁定马玉清仍然有能力，并无严重的精神疾病、障碍或缺陷。

（本文依据了美联社发自檀香山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