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彰德秋操的策划人(资料图)
彰德秋操,军事“含金量”最高
秋操,是中国古代军事学的一个独特名词,意为秋天里的操练。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战斗力最为强悍的兵种之一。三秋季节,草盛马肥,历代帝王选择此时举行骑兵或骑步兵结合的军事操练,是为秋操。
为检验新式陆军的编练成果,清政府先后计划了3次大规模的秋操:1905年的河间秋操——参演人数最多;1906年的彰德秋操——参演将领阵容最为豪华;1908年的太湖秋操——是一次流产的秋操,秋操万事俱备,但最高观众(当然是间接的)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双双驾崩,观众没了,戏也就无法上演。
由于太湖秋操未能举行,彰德秋操就成为晚清陆军的最后一次大规模军事演习,这次“演出”5年后,辛亥革命爆发,大清陆军很快更换了名字,改称民国陆军。
史学家将河间秋操、彰德秋操和太湖秋操并称为晚清三大秋操。河间秋操人数最多,但属于一次北洋内部的军事演习,而彰德秋操不同,不仅是一次开放性军事演习,而且军事“含金量”最高。
彰德秋操时,不仅当时西方各国驻华使馆纷纷派出武官到现场参观,演习指挥部门还特意邀请了国内外多家媒体记者现场观摩,可谓非常开放。
“这次军演的参演部队包括北洋陆军、湖北新军,还从河南抽调了一部分新军,从驻防区域来看,涵盖了直隶、山东、湖北、河南四省。”张华腾教授如是说。
套用现在的术语来说,彰德秋操不仅检验了不同部队的磨合能力,还检验了部队跨防区的远程投放和打击能力。
张之洞私下曾把这次军演视为南北洋新军编练成果的竞赛,湖北新军不仅提前准备,而且一路走一路练,先是在湖北境内举行一次小规模演习,坐火车到达郑州后,和河南新军合兵一处再次演习,路上途经卫辉、淇县时也多次演习。袁世凯也丝毫不敢大意,由于参演的北洋陆军是从各镇抽调,各部队汇合后也进行了多次小规模演习,加强各部队协调配合能力。
多路大军汇集安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大幕开启。
演习首日,北军占了上风
据《袁世凯奏议》的描述:彰德秋操的方针依然为南攻北守。由北洋陆军组成北军,段祺瑞担任总统官,陆锦为总参谋官。北军总兵力为1个镇(相当于现在师级编制)加1个混成协(相当于现在旅级编制)。具体为:从驻扎山东的第五镇内抽调步队1协、马队1标(相当于现在团级编制)、工程队1营,从驻扎南苑的第六镇内抽调步队1协,从驻扎直隶的第四镇内抽调炮队1标,编成混成第五镇,任命张怀芝为统制官;从京旗第一镇内抽调步队1协、马炮队各2营、工程队1营,编成混成第一协,任命曹锟为统领官。
而湖北新军第八镇和河南新军第二十九混成协合编成南军,任命张彪为总统官,黎元洪为第八镇统制官,王汝贤为第二十九混成协统领官。
1906年10月20日,南北两军均按计划到达指定地点,形成对垒之势。
10月22日,彰德秋操第一日,主题为南北两军骑兵冲击战。
上午8时,南军马队从汤阴县城外出发北上,两个小时后抵达小滩村附近。北军马队早晨7时50分由安阳县城外出发,10时40分抵达南店村附近。南北两军均派出哨骑侦察,在两军相距八九里的时候都发现了对方,随即变换队形,进行交战。“一转瞬间,两军相交,互相冲锋,蹄迹交错,几于挺刃相寻。”
按照阅兵处的计划,这场骑兵演习应该是北军败退,但南军在侦察上出现失误,导致前锋部队一头扎进北军骑兵主力的包围圈,后续部队跟进速度又太慢,北军立刻占了上风。阅兵处只好判定南军退却。
袁世凯的北军在第一日的演习中先赢一场。
10月23日,彰德秋操第二日,主题为双方主力遭遇战。
上午8时,南军左翼第八镇、右翼第二十九混成协分别渡过汤河,北上寻找“敌人”。炮队则抢先一步占领黄土冈北一带高地。北军则兵分三路,南下寻找战机。
上午11时左右,南北两军在安阳南郊二十里铺一带均发现对方,随即调整姿态,向对方展开攻击。这一次双方旗鼓相当,打得难解难分,到下午时分,战局还呈现胶着态势。其中南军右翼遭到了北军左翼优势炮火的攻击,由于兵力单薄,南军的右翼陷入重围之中,但北军的右路纵队则遭到了南军左翼的包围,双方都采用了集中优势兵力、火力,包围对方劣势部队的方针,经过磋商,阅兵处判定:“南北军各有所得,也各有所失。”
双方打了一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