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商业外交

    古城埃森位于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在鲁尔河与莱茵—黑尔讷运河之间的丘陵地带，是闻名遐迩的鲁尔工业区心脏。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北达明斯特，南通杜塞尔多夫，西连杜伊斯堡，东接波鸿，多特蒙德。距荷兰，比利时，法国，卢森堡咫尺之遥，是德国第六大城市，即使是本州首府杜塞尔多夫也望尘莫及。

    埃森是德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城内有不少文物古迹，其中最负胜名的要算与这座城市同龄的明斯特大教堂。始建于公元852年，历史上经历两次大火，两次重建，惟是如此更显其跨世纪融古贯今的艺术魅力，哥特式建筑和近代的艺术装饰交相辉映，其风貌在欧洲教堂中具有独特代表性。如今仍岿然耸立在最繁华的商业街旁。不过埃森之所以闻名天下不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和古迹，而是它曾经是德**火大王克鲁伯家族的摇篮。克鲁伯家族生产的大炮曾帮助俾斯麦在19世纪中叶先后战胜了奥地利和法国。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克鲁伯家族靠军火生产和交易大发横财，曾为德**队制造大炮、装甲车、坦克、潜艇和各种轻武器。因此埃森在过去又曾被称为“德国的兵工厂”。现在，这里还设立有许多国际工业联合组织的办事处，每年还有许多大型的国际展览会在这里举行。

    LimbeckerStrass是埃森商业中心的一条街道，街道两旁绿树成荫，商贾云集，店铺明亮整洁，是喜爱恬静的游人购物采买的首选场所，街的两侧汇集了各种风格的商店，行人来来往往，却仍然于喧哗中不失一份清凉恬静的优雅。一位老妇人坐在街边的休憩长椅上，一边悠闲地吃着点心，一边享受着明媚阳光的沐浴。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老妇人是赫赫有名的军火巨头拜尔家族的掌门人费南丁太太。

    拜尔家族公司主要从事军火生产，是仅次于克鲁伯家族的德国第二大军火巨头，也是北约和联邦国防军最大的供货商之一，拥有11000名员工，年营业额达15亿欧元，提供生产最先进的武器军备，包括导向导弹，智能枪械。他们业务量要取决于德国和西方其它国家的军费预算，也牵涉到对哪些国家可以出口，他们与政界的关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早期的拜尔公司主要从事火药生产，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使用的火药，有将近一半是由拜尔公司供应的。不过今天的拜尔公司更像是一株巨大的根深叶茂的树，其势力范围的分布，遍及工业、铁路、石油、航空、银行、飞机制造、医药、保险、化学、食品、电视、电脑等每个领域。作为这个庞大家族的掌门人，费南丁太太在商业界有着“不老常青藤”的美誉。对舆论界，费南丁太太总是微笑着保持距离。她对政治感兴趣，但从不发表议论。她也前往达沃斯的世界经济论坛，但不露面，不提问题。她跟部长们和企业巨头们也谈话，但总是在大厅的角落里，吃饭时，或音乐会后。她像母亲照顾孩子一样细心呵护着拜尔公司，竞争对手们要吃掉它，债主们要打碎它……在这一个个的漩涡里，她微笑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把拜尔公司从一个地区企业发展成为跨国集团。

    费南丁太太成功的秘诀其实很简单，她从不干预集团的具体业务。但她总能寻找到一些合适的人，由他们来物色各方面的人才把事情做好。她通过人事政策给予集团内部以充分的谐调，以至外界常说这个集团“任人唯亲”。不过她不在乎外界怎么说，她喜欢把自己的员工当孩子，也喜欢让家族的孩子们成为自己的员工，她宠他们，但决不溺爱。工作时间她是一个精明的总裁，但更多时候她像一个慈祥的祖母。此时此刻，看似悠闲的她正在担心牵挂着远在中国的外孙萨兰奇，那是她的骄傲，也使她的掌上明珠。这么长时间没有得到他的消息，让她开始怀疑派萨兰奇到战火纷飞的东方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是不是值得……

    “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看看这桩生意能不能做？”国家主席程光诙谐地说道。

    上午在结束了与欧洲红十字会访问团的座谈交流后，来自德国的萨兰奇在与总理田达维握手话别时，悄悄将一枚戒指塞到了他的手中。田达维当时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将戒指收起来。很快这枚戒指里的秘密就被情报部门破译出来，那是一小块藏在戒指夹层里的高密度电脑微型晶片，里面包含了一个庞大的武器交易计划书和几项最先进的战斗机发动机技术蓝图。经专家鉴定，有关的技术资料确属真实，至少可以使中国飞机制造业在发动机研究领域节省10年的时间。在听取了田达维和情报部门的共同汇报后，程光立即指示有关部门推迟欧洲红十字会的返航，迅速召开了这样一个临时会议进行商讨。

    副总理田达维首先发表自己的看法，他说：“我认为这是一个打破西方对华封锁的好机会，这个萨兰奇的背景资料我看过，很不简单。他出身于一个军人贵族世家，二战时期德国著名的元帅埃里希·冯·曼施泰因还是他的曾祖，他曾在军队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弃武从政，目前是德国政坛界最有前途的青年议员之一。他这次的冒险举动我认为决不是简单的买卖军火那么简单，也许背后有更深层的政治因素。会不会是欧盟不希望看到美国扩张太快，暗中对我们的一种支持？不过这推测要等到和他进一步沟通才能判断。”

    总理钱政宇赞许的点了点头，补充道：“不管萨兰奇的行为是个人性质的还是代表德国或者欧盟，我们都不应该错过这个大好机会。现在我们的武器进口主要依赖俄罗斯一家供货，这样做不仅成本高而且很危险，现在我们是被俄国佬卡着脖子任由它漫天要价，太吃亏了。而且如果有一天它断绝对我们的武器交易，我们就找不到其他供货渠道，这样不利于我们长期坚持作战。”

    程光笑道：“马克思曾经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其实，经济也好，政治也罢，只要由利益，总有人抗拒不住诱惑敢于冒险。我看这个萨兰奇就属于这种人，或许他背后可能有德国或者欧盟在支持，不过即使真是如此我想他不会承认的，在目前的形势下不论是德国还是欧盟都不会可能明显站在我们这一边，授人之柄的事那些老牌帝国主义国家是不会做的，只有到了最后利益分配的时刻他们才会表明态度，站在胜利者的一方。当然了，在此之前暗中给美国找点小麻烦，扯扯它后腿的事情还是可能发生的，这也算是一种均衡战略吧。由此可见，西方国家对华的经济和军事封锁也不是铁板一块，它们内部也存在着各种矛盾，我们要充分利用这种矛盾，尽早打破目前美国对我们的战略围困。”

    “达维这件事以后就由你亲自来负责，必须要绝对保密，另外那个萨兰奇不是想见我吗？你就安排一下时间，我会会他，看能不能让他在做生意时给你打个折。”一席话逗得两位总理放声大笑。

    在田达维的安排下程光秘密接见了萨兰奇，果然萨兰奇这次来中国是带着特殊使命的，他向中方紧急通报了美军近期有可能将战争升级，展开地面战，全面入侵中国内陆的消息。同时还代表梅特涅总统就未来战争升级后欧盟与中国的关系，以及如何避免核战争等问题与程光进行了商讨。

    程光认真听完了萨兰奇的情况介绍后，就他所担心的问题回答道：“萨兰奇先生，谢谢你刚才通报的消息，同时也请你转告梅特涅总理，中国人是不会屈服的，美国兵可以进入中国，不过他们会发现进来容易出去难。另外，既然美国想扩大战争，我们也一定奉陪到底，美国兵不是想攻占北京城吗？那解放军也可以袭击华盛顿，你有你的战术，我有我的打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至于梅特涅总理所担心的核战争问题，我国的立场是明确且坚定的，那就是不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由于目前我军与美军在军事武器和技术方面相差悬殊，所以在关键时刻还不得不使用一些核武器，不过这些核武器的使用是有节制，有限度的，中国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中国人是热爱生命、爱好和平的民族，我们不会走人类共同毁灭的道路。”

    “说到这里，我还要代表中国政府和人民感谢萨兰奇先生无偿提供的有关技术情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问一下，在你的计划书中所列出来的那些武器装备据我所知在西方都属于对华禁运武器，你怎么样才能安全地完成这笔交易呢？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个短期计划，你会冒很大的政治风险的。”

    萨兰奇听了翻译转达，感激地说：“谢谢主席阁下对我个人安危的关心，其实在这笔交易中我只是一个牵线人，当我离开贵国后此事就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同时我也希望关于这次谈话的所有记录都能被销毁。”

    田达维代替程光肯定地回答道：“萨兰奇先生请放心，关于这件事情的保密工作由我来负责，不会有任何记录留下的。这将是最高级别的机密，仅限于几个的高层人物知道。”

    “那样最好，我给你们的武器清单中每一种武器都有特定的编码，今后你们需要什么武器可以持编码直接与代理商联系，如果有特殊要求的话也可以请他代为转达，供货商会评估风险的大小，决定是否供货。”

    “数量这么大的军火交易不会不引起美国人的注意，怎么样才能保证交易的安全性和长期性呢？”田达维追问道。

    萨兰奇知道中国方面担心什么，他要来一张世界地图，用红笔在地图上快速跳跃，勾出了几道浓粗的红线将德国——印度——缅甸——中国链接起来。

    看了这张简单的示意图，田达维不由得拍案叫绝：“这真是一个天才的构想，将中国需要的武器由印度军方出面购买，然后经由战乱中的缅甸转运至中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完成了这个交易。”

    萨兰奇听了矜持地笑了笑道：“总理阁下，您真是思维敏锐，一下子就看透了整个交易的全部框架。不过，在细节上略有些偏差，真正出面购买武器的不是印度军方，而是一家私人军事公司，由它出面购买军火即使以后美国方面知道了也无可奈何，这是整个计划最的关键部分。这家公司是一个著名的跨国雇佣兵机构，与印度军方高层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它的名字属于商业机密在这里我不便多说，你们可以完全相信它的商业信誉。它有能力保证供货渠道的通常，按时将你们所订的货物送至指定的接货地点。”

    “这家保安公司在缅甸的代理机构叫南亚商贸公司，请贵方尽快派可靠的信使去缅甸与该公司联络，协调有关交易的具体事宜。派去的信使到了那里，只要写出三种武器的正确编码和这几个字就有专人会接待。”说完，萨兰奇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字，然后递到程光和田达维面前。

    “思维教练？！”

    “对，就是这四个字！贵国的文字真的很难学，我花了好长时间练习才学会写这几个字。”萨兰奇望着程光和田达维惊讶的表情，内心不免洋洋自得，可脸上却故作抱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