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三年，欧洲国家向乌克兰调拨了大量武器，协助基辅对抗俄罗斯。

当乌克兰前线的炮声从未停歇，武器和弹药储备在这场消耗巨大的冲突中逐渐告急，欧洲终于意识到：靠临时调拨撑不下去了，必须自己造，必须快点造。

工业复苏与欧洲共同努力

就在本周三（8月27日），一座堪称“欧洲最大”的弹药工厂在德国正式投产。它由军工巨头莱茵金属（Rheinmetall）打造，占地相当于五个标准足球场，仅用18个月便完成建设。

这里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发155毫米北约制式炮弹走下生产线，它们是即将奔赴前线的“硬通货”。

综合CNN、路透社8月29日称，莱茵金属的首席执行官阿明·帕佩格（Armin Papperger）曾因其工作成为俄罗斯暗杀目标，他认为快速建成这座工厂极为重要。

帕佩格在工厂的揭幕仪式上说：“这就是要传递一个信号，我们能行动起来，欧洲能行动起来，北约也能行动起来。

他当场立下目标：2025年底前，向乌克兰交付2.5万发炮弹；到2027年，年产量将达35万发。

德国副总理拉尔斯·克林拜尔在仪式上说：“这对乌克兰人民是希望，传递出德国愿意行动、也有能力行动的态度。”

不过要赶上战场的消耗，欧洲还有不少功课要做。

北约秘书长马克・吕特在工厂仪式上表示，他早就警告过，俄罗斯的战争机器生产速度远超欧洲，即便现在欧洲火炮弹药的产能已经是两年前的六倍。

他说：“我们现在不能松劲。眼前这些挑战，短期内根本不会消失。”

伦敦智库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埃德·阿诺德接受CNN采访时也聊到了此事，他认为对欧洲国家而言，想快速提升武器产量可不是件容易事，因为自冷战结束后，这些国家就没大规模使用过火炮弹药。

他强调：“难就难在，怎么才能快点把产能提上去？又怎么确保这种提升能帮到其他欧洲国家？这事必须得大家一起干，单靠一个国家肯定不行。”

工厂落成的象征意义

这座工厂的启用，就算称不上“关键节点”，也绝对带着强烈的象征意义。

近期各方都在忙着外交斡旋，计划为结束俄罗斯对乌克兰长达三年半的全面战争找到突破口，“安全保障”这个话题也因此重新成了焦点。

川普已经释放信号，称美国可能会在与俄罗斯的和平协议框架下，为基辅提供空中支援，但这样一来，欧洲国家就得负责监控和巡逻长达1200公里（约合 750 英里）的接触线。

欧洲人明白，靠美国包办的日子，可能真要结束了。而“安全保证”四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是长期驻军？是联合巡逻？还是持续供武？目前仍无定论。

吕特只说：“细节很复杂，各国还没达成一致，但这不是坏事，说明我们真正在谈。”

德国国防部长鲍里斯·皮斯托里乌斯则更加谨慎：“谈判没开始前，什么都不能完全确认，也什么都别承诺。但我们确实在认真考虑，能做什么，也愿意做什么。”

至于乌克兰最渴望的北约成员资格？短期内几乎无望。而欧洲派兵进驻乌克兰？俄罗斯早已划下“红线”，阿诺德评价此举“极度危险”，可能直接引发更大冲突。

所有宏大的设想，都必须建立在一个最现实的基础上，那便是弹药不断供。没有炮弹，再多的承诺都是空谈，而这正是莱茵金属新工厂存在的全部意义。

如今工厂投产，未尝不是德国向华盛顿递出的一张“成绩单”：我们听进去了你的警告，欧洲正在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