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每年建造数百辆新型T-90M坦克，数量足以重建一些遭受重创的机械化部队，并为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全面战争——或者未来针对北约的某次战争——建立装甲预备队。

这是由亲乌克兰的冲突情报小组（CIT）最近一项研究得出的结论。但问题在于，有专家认为CIT的结论是错误的。分析师、前英国陆军情报官员塞尔吉奥·米勒认为，俄罗斯每年艰难完成的T-90M坦克甚至不足100辆，而且其中大部分是经过翻新的T-90A坦克，而非全新制造的车辆。

情报分析界的猜测从“几乎没有”到“很多”都有，这对针对俄罗斯的军事规划没什么帮助。根据现有的公开证据，很难判断CIT的专家和米勒谁是正确的。但这一点至关重要。CIT认为俄罗斯正在生产的数十辆坦克，在米勒看来根本不存在，这些坦克的数量足以每年装备至少一个装甲团。

重达51吨、乘员3人的T-90M坦克装甲厚重，拥有现代化的光学设备和一门强大的125毫米主炮，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坦克之一。

位于距离乌克兰1600公里的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的俄罗斯乌拉尔机车车辆厂（Uralvagonzavod）的坦克产量是否出现了“急剧下降”？还是说该厂正在以比西方任何坦克工厂都更快的速度大量生产新坦克？

CIT报告曾称：“根据我们的估计，乌拉尔机车车辆厂在2022年生产了60至70辆T-90M坦克。2023年，在国防工业动员努力下，产量可能已增至140至180辆，到2024年，年产量可能已超过200辆，或许接近每年250至300辆的生产速度。”

但这里的“可能”一词大有文章，但值得注意的是，并非只有CIT认为坦克产量在上升。几个月前，捷克分析师雅库布·亚诺夫斯基得出结论，乌拉尔机车车辆厂每年生产150至200辆T-90M坦克。相比之下，美国陆军位于俄亥俄州、由通用动力陆地系统公司运营的坦克工厂，每年仅生产几十辆M-1艾布拉姆斯坦克，较2020年代初的每年90辆有所下降。

公平地说，美国人并未陷入一场代价高昂的战争，而且他们计划在未来几年推出新型号，以提高艾布拉姆斯坦克的产量。与此同时，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已转向以步兵为主导的进攻，目前每月部署和损失的坦克仅有几辆。

这种转变意味着，俄罗斯通过新生产或从长期储存中取出冷战时期的旧坦克进行升级而获得的任何新坦克，都可用于替换在乌克兰损失的约4000辆坦克。除非乌克兰的战事重新转向机械化作战，否则这支恢复的坦克部队可以作为预备队，用于未来的冲突。

产量暴跌？

但如果米勒是正确的，即乌拉尔机车车辆厂（UVZ）并没有生产太多T-90M坦克，那么这一点就无关紧要了。米勒告诉媒体：“总体而言，UVZ声称2024年只交付了100辆坦克。我不知道一些西方报道中引用的高数字来自哪里，没有证据表明情况是这样的。”

除了直接采信乌拉尔机车车辆厂的交付声明外，米勒还仔细研究了俄罗斯国内坦克运输的图像，以得出他的较低产量数据。他得出结论，今年到目前为止，俄罗斯完成的T-90M坦克仅有10辆或更少。

如果米勒是正确的，那么乌拉尔机车车辆厂的T-90M交付量可能只是亚诺夫斯基和CIT预期的一小部分。由于新坦克数量如此之少，克里姆林宫将难以重建其枯竭的装甲团。

T-90M的产量为何可能暴跌（如果确实如此的话），原因不难猜测。军事专家也认为“2024年出现的‘新型’T-90M实际上是升级后的T-90A，早期版本的T-90A大约生产了300辆。很可能所有可用的T-90A都已被抽调出来，升级到了T-90M标准。理论上，UVZ有能力从零开始生产新的T-90M。”但从履带开始制造一辆T-90M需要精确的焊接，而这又需要熟练的劳动力和严格的质量控制。

在制裁的压力下，再加上要与乌克兰战争争夺人力，乌拉尔机车车辆厂可能面临劳动力和供应问题。汉布林写道：“产量的急剧下降表明，在耗尽可升级的T-90A之后，UVZ在制造新的T-90M方面遇到了困难。”

除非俄罗斯要么向乌克兰大量重新部署坦克，要么对北约东翼发动装甲进攻，否则我们可能无法知道关于T-90M产量的说法谁对谁错。或许目前最好还是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