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菲律宾在5月19日就南海问题举行了双边磋商机制第一次会议，中国副外长刘振民称中菲就南海问题的处理回归双边轨道。在稍早前，越南国家主席陈大光访华期间，中越一致同意在协商一致的基础上，早日达成“南海行为准则”。此外，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则表示，菲律宾愿意同中国和越南共同勘探南海的自然资源。

　　菲律宾与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的克制姿态甚至示好中国之举不禁让外界感慨：要知道，一年前，菲律宾提起的南海仲裁案结果即将公布，中国在全球外交中发起舆论攻势，双方一度剑拔弩张。越南则对菲律宾的南海仲裁案表示支持。菲越是南海问题上表态最为激烈的两个国家，如今，各方能够坐下来并同意通过对话协商解决问题实属不易。

　　内外环境变化导致菲越外交转向

　　在过去几年里，南海问题遭到热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美国和日本在背后的推波助澜。东南亚国家为此获得了可以走平衡路线的环境或者说机会，它们一方面从中国的区域经济政策中获利，另一方面，与中国对抗的同时又获得了美国等在军事和战略上的援助。

　　菲越在南海问题上暂时收敛（图源：Reuters/VCG）

　　但是，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后外交重点则放在了中东和朝鲜半岛问题上，尚无暇顾及南海问题。更何况，他在内政问题上麻烦不断，“通俄门”还在发酵，甚至有议员提出弹劾总统的看法。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特朗普政府需要保持与中国的良好关系，尽量不去刺激南海局势。美国的这种“缺位”直接导致了南海整体“势”的变化。

　　的确，美国的外交转向是南海局势降温的一个重要原因。更为重要的是，菲律宾、越南等国自身的转变。以菲律宾为例，在阿基诺时期，中菲关系呈现出了“政冷经热”的特点，一面是跌入谷底的政治关系，另一面则是经贸保持了稳定的增长。从2012年至2016年的四年时间里，中菲双边贸易额基本维持在400亿美元左右。

　　对于菲律宾国内的经济界人士来说，两国之间如果能够保持良好的政治关系将会进一步促进中菲经贸、投资往来。相比于那些看不见的“战略成果”或者地缘政治博弈，与中国之间的经贸往来才更为直观，也更容易看到成果。经济界的强烈诉求会给政府形成一定的压力，这使得政府在采取外交政策时也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菲越更急于改善与华关系

　　在中菲、中越关系紧张的几年里，中国一直在呼吁各方能够采取克制姿态，用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而现在，菲律宾和越南等不断释放对华友好的信号。对比来看，此前中国给人的印象是“有求于人”，而菲越的外交转向不由得让人认为它们更急于改善与中国的关系。各方的主动与被动地位已经发生了鲜明的变化。

　　菲越希望改善关系与中国的一贯主张是契合的，而它们也正在将这个希望付诸实施。从近一年的情况来看，杜特尔特的外交政策已经基本成型，去美国化的同时改善与中国的关系。越南经过“十二大”换届之后，越共总书记阮富仲、总理阮春福、国家主席陈大光都已经先后访华。11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还将赴越南访问，不难预测，双方为促成这次访问，在南海问题上很可能会更加克制。

　　中国与菲律宾、越南之间的良好互动使得南海局势不断降温，局面处于可控之中。相比于一年前南海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的紧张氛围，如今的南海局势峰回路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