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退欧初期悲观的经济预测终于开始成为现实。然而,英国首相候选人鲍里斯·约翰逊决心在十月底前将英国从欧盟中拉出来。他放出话来说:要么做,要么死。同时也学会了川普的口号——英国可以再次变得伟大。当他喊出这样的口号时,全世界人都懵了。谁都摸不清现在的英国是什么状况。约翰逊的表现会引发许多人的质疑,在外界看来,让这样一个人担任英国首相真的靠谱吗?而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在大西洋彼岸乃至更远的地方得到了广泛认同。
英国和印度都做出了选择,英国充其量只能让自己不衰落,而印度?
提起英国和印度,除了印度那段殖民史,现代很少有人会想起当前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当然,印度人喜欢把不好的东西甩给过去和他人,好的归因于自己。在印度,一种相信印度将很快成为全球超级大国的幻想充斥着流行文化和官方话语中。不久之前,莫迪就靠着让印度成为发达国家让众人沸腾,随后他再次当选。莫迪反复提到了所有前任印度领导者,但他不停暗示自己是唯一一个有能力改变印度的人。印度经济有一段时间飞速猛涨,但很快就慢了下来,而失业率达到数十年来的最高水平,而在环境灾难不断升级的情况下,印度最大城市之一金奈的水资源已经耗尽。就像外媒报道的那样,莫迪领导下的印度似乎仍陶醉于一种信念,即自己能够挤进全球高层。
支持莫迪的外人也没有帮上忙。西方政客、智库和评论人士在本世纪头十年中期的全球化鼎盛时期,大大夸大了印度的前景。由于痴迷于提高购买力,很少有人注意到印度像样的学校和医院等集体物品的缺乏。现在很明显,真正崛起的并不是印度,在亚洲只有一个真正崛起的大国。而印度人则太急于把自己宣传成毫不费力的“崛起”国家,他们忽视了印度前进道路上的严重政治、经济和环境风险。
印度的领导者向他们的年轻人承诺了类似无所不能的能力,英国的退欧派也对他们的老年选民采取了同样的做法。不用说,愤怒和沮丧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不管这些人说了什么,莫迪和约翰逊可能会做出什么承诺,印度和英国的现在和未来都是由过去关键时刻做出的国内选择决定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英国未能赶上德国和日本战后的工业战略,使其成为二战的长期输家。同样的,印度未能在教育和医疗领域进行投资,这使得印度在打造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竞赛中永远落在了后面。从历史上看,劳动密集型制造业是超级大国的一个关键先决条件。
在英国和印度做出了决定命运的选择后,英国充其量只能控制自己的衰落。而印度应该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解决其主要是穷人的基本需求上:宗教、食物、住所、医疗和教育。相反,他们忙于展现工业和军事实力的愿景,依赖于不可靠的经济统计数据和夸大的空袭巴国的说法。如今,正如约翰逊和莫迪等空想者那样,幻想已成为许多公民无法根除的嗜好——一种应对严酷和顽固现实的方式。但是,正如英国脱欧这一旷日持久的自我消耗战所表明的那样,这不仅是一个国家无法生存的方式。这是一种可悲的自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