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韩国国防研究院《周刊国防论坛》

　　长期以来，韩美联合演习都在不断地刺激着朝鲜敏感的神经，导致朝鲜做出强烈的反应。特别是金正恩上台后，每当韩美举行“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朝鲜的反应就更加强烈，甚至挥舞核大棒进行威胁。作者认为，韩美例行性联合演习对地区的安全与稳定有着特殊的意义。特别是在近期中美竞争加剧、半岛局势紧张的背景下，韩美联合演习的作用已走出军事的范畴。本文在对朝鲜的反应进行归纳和总结的基础上，具体分析了韩美联合演习对韩半岛战略环境的影响。

　　摘要

　　事实上，金正恩的做法已经超越底线。金正恩被确定为接班人至今已有7年多，而成为实质的执政者也有5年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朝鲜进行了各种样式的军事挑衅活动。特别是在韩美联合“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军事挑衅的频率明显增加。2017“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最为引人关注的是韩美两国究竟以多大的兵力规模来展示紧密团结的韩美同盟及应对朝鲜威胁的行动意志与能力。此次演习规模为历年之最，充分展示了同盟的力量。从这一层面来讲，此次“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是韩美两国军队对金正恩核导挑衅的正面回应。即，尽管韩国面对政府更迭、周边安全环境不稳定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是韩美两国军队绝对不允许半岛防御出现丝毫问题。目前，国际社会正在密切关注韩国和美国在剧烈变化的环境下朝着什么方向、如何推进同盟关系的发展及如何维护半岛的和平与稳定。其实，2017年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已经主动传递出了一个明确信息：无论出现什么变化，韩美都会继续维持牢固的军事同盟关系。

　　“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是韩美从2008年起实施的例行性联合演习，今年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也如期举行。3月13日至23日，韩美举行了关键决心演习，鹞鹰演习将持续到4月末。毫无疑问，“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是应对朝鲜攻击的防御性联合演习。韩美间正式的联合演习是“协作精神”演习，始于1976年。一直以来，韩美联合演习都在不断地刺激着朝鲜敏感的神经，引发朝鲜做出强烈反应。值得人们关注的是，进入金正恩时代后，每当韩美举行“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朝鲜就会挥舞核大棒，不断进行军事挑衅。作者认为，韩美例行性联合演习对地区的安全与稳定有着特殊的意义。特别是在近期中美竞争加剧、半岛局势紧张的背景下，韩美联合演习的作用已走出军事范畴。本文在对朝鲜的反应进行归纳和总结的基础上，具体分析了韩美联合演习对韩半岛战略环境的影响。

　　一、韩美联合演习与朝鲜的反应

　　韩美每年实施的例行性演习有“乙支·自由卫士”演习（UFG）和“关键决心”演习（KR/FE）。“关键决心”演习是基于计算机辅助（CAX：Computer Aided eXercise）的指挥所演习（CPX：Command Post eXercise）。Key Resolve可译为“成为解决问题钥匙的决断”或“断然的决断”。“关键决心”演习具有明确的针对性，即通过象征性的威慑演习，展示韩半岛“有事时”通过美军增援兵力的迅速部署与快速展开，对朝鲜草率的挑衅活动予以严惩的力量与决心。

　　“关键决心”演习包括阻止战争爆发的危机管理演习和危机管理失败、战争爆发情况下的防御演习两个方面。与“关键决心”演习联系起来实施的FE演习，直译的话有“矮种马与鹞鹰”的意思。“矮种马”是美军第7空降特战团的象征，而“鹞鹰”是韩军第1空降特战旅的象征。为了纪念1975年第1次参加演习的美军第7空降特战团和韩军第1空降特战旅，韩美使用了FE演习名称。“鹞鹰”演习与“关键决心”演习不同，属野外机动演习（FTX：Field Training eXercise），两个演习相互补充、相辅相成。

　　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韩美之间就开始实施小规模的联合演习。1976年开始的“协作精神”演习，是韩美正式实施的例行性大规模联合演习。1975年，随着越南实现共产化，韩半岛地区的军事紧张局势日益高涨。在这一背景下，韩美两国认为有必要通过联合机动演习提升双方的联合作战能力。此后，双方举行的年例性“协作精神”演习一直持续到1993年。第一次朝鲜核危机爆发后，为了与朝鲜展开核问题协商，韩美两国总统决定中止1992年计划举行的“协作精神”演习。

　　尽管韩美中止了“协作精神”演习，但是朝鲜依然在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对朝核查问题上采取不合作态度。针对这种情况，韩美国防部长决定重启1993年的“协作精神”演习。不过，之后的形势再次发生逆转。1994年10月，朝鲜在《关于解决朝鲜核问题的框架协议》上签字。之后，“协作精神”演习完全中断。从1994年起，韩美两国军队开始举行联合战时增援演习（RSOI）。联合战时增援演习不是机动演习，而是通过计算机模拟展开的指挥所演习。从2002年起，此前小规模实施的“鹞鹰”演习（Foal Eagle）被并入联合战时增援演习，“阿尔索伊·鹞鹰”演习（RSOI/FE）实际上是“关键决心·鹞鹰”演习的前身。

　　随着国际安全形势和主要备战对象的发展变化，韩美联合演习也经历了从“协作精神”演习、“阿尔索伊·鹞鹰”演习（联合战时增援演习）到“关键决心·鹞鹰”演习的变化过程。对此，朝鲜多次公开进行谴责，并做出敏感、强烈的反应。朝鲜之所以做出这种强烈反应，主要是因为，朝鲜认为“关键决心·鹞鹰”演习等韩美联合军演实际上是为“北侵战争”做准备，这与朝鲜将韩国与美国视为侵略势力的观念一脉相承。尽管这种理由完全站不住脚，但已成为朝鲜在韩美联合演习期间频繁进行挑衅的借口和理由。不难看出，朝鲜担心韩美举行的大规模军演会直接演化为战争，韩美可能会借演习之机对朝鲜突然发动攻击。从半岛的战略环境来看，的确很容易让人认为发起先发制人攻击的一方更容易赢得胜利。因此，朝鲜担忧韩美假借军演挑起战争也是极其自然的事情。例如，1983年，正值冷战高潮时期，前苏联误判北约的“优秀射手83”联合军演是蓄意挑衅，是要对前苏联进行大规模进攻。正是由于前苏联的过度敏感，差一点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从这一事例中也可以理解朝鲜的思维模式。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每次举行联合演习时，作为建立军事信任的具体措施，韩美均向朝鲜通报演习日程。当然，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即便未接到对方国家的通报，也完全可以利用自身的资源和手段收集各种情报，通过这些情报，大体上能够分析判断出对方的兵力部署与作战意图。问题是，这种基于单方面收集的情报得出的结论，也有可能会导致错误的判断4。正因为如此，需要通过交换军事情报、相互通报军事演习、观摩对方的军演等预防性措施，增进互信，消除猜忌，最大限度地减轻相互间的紧张情绪与担忧。

　　也有分析称，朝鲜之所以强烈反对韩美联合演习，还存在一定的经济因素。在朝鲜，军方广泛参与各类经济活动，如果为了应对韩美联合演习而动用军队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那么自然需要承担很大的经济损失。面对大规模的韩美军演，朝鲜军队为保持高昂的士气和高度的戒备态势，自然也需要展开相应的军事演习。但是，对于深陷经济困境的朝鲜而言，若要采取积极的对应措施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二、演习期间朝鲜的军事挑衅与韩美的应对措施

　　2009年，金正恩继承权力的格局基本形成，2010年之后，朝鲜的挑衅活动次数明显增加。可以说，金正恩掌握权力后，朝鲜表现得更为激进好斗（参考表1）。需要特别注意的是，金正恩政权将核、导弹威胁提升为实际的挑衅活动。自金正恩执政后，朝鲜共进行了3次核试验，弹道导弹发射次数共计28次（48枚），是金正日执政18年间发射数量（16枚）的2.9倍。最近，朝鲜又在进行潜射导弹（SLBM）试射、固体燃料弹道导弹发射，其核导能力又有了质的提高。在“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朝鲜同样采取符合其一贯立场的挑衅姿态。

　　进入金正恩时代后，在“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朝鲜发动的第一次挑衅活动是2010年3月发生的天安舰事件。天安舰事件发生在“关键决心”演习阶段结束的当天。事件发生后，作为应对措施的一部分，美国的华盛顿号航母迅速向韩半岛周边海域展开，以展示韩美捍卫半岛安全的决心、意志与能力。最初，韩美考虑在半岛西部海域实施联合演习，但是考虑到中国的反对，演习最终在半岛东部海域进行。需要人们关注的是，随着中国在军事上的崛起，中美之间的竞争与牵制，已在一定程度上对韩美联合演习产生影响。

　　2011年，“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朝鲜进行了GPS干扰、农协银行网络攻击等新型的挑衅活动。考虑到2010年发生的天安舰事件及延坪岛炮击事件之后愈发严峻的半岛安全形势，美军曾考虑向半岛周边海域派出航母，但是为了对福岛核电站救灾活动提供支援，取消了航母参加“关键决心·鹞鹰”演习的计划。2012年，金正恩确立最高权力地位，成为名副其实的朝鲜最高领导人，当年朝鲜进行了远程导弹发射活动。很显然，这是朝鲜在公然破坏奥巴马政府（第二任期）与朝鲜达成的2.29协议（朝鲜接受无核化5项前期措施，美国向朝鲜提供营养（粮食）支援）。2012年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是在美朝达成2.29协议后相对缓和的气氛中开始的。不过，在演习过程中，因朝鲜发射远程导弹再次导致形势紧张，人们又开始讨论对朝制裁的必要性。

　　2013年，朝鲜进行第3次核试验后，国际社会加大了对朝制裁的力度和强度。针对这种情况，朝鲜进入“1号战斗勤务态势”，并发动了“3.20网络攻击”。此外，朝鲜还透露出关闭开城工业园区的意向。对此，韩国政府迅速做出反应，紧急撤出开城工业园区韩方人员。在这一背景下，美国乔治·华盛顿号航母、B-2、B-52等陆续向半岛展开，参加了高强度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

　　进入2014年，朝鲜开始表现出积极姿态，表示愿意改善南北关系。通过新年贺词和国防委员会重大提案，朝鲜提出了妥协政策。但是，时隔不久，朝鲜又进行了试射300毫米火箭炮和投放无人机的挑衅活动。在2015年的新年贺词中，朝鲜提到“自主统一的大通路”，似乎要致力于改善南北关系。但是，随后朝鲜再次论及“统一大战”，使得南北紧张关系持续发酵。在这种背景下，为了缓和紧张局势，“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仅有少量的美军战略手段向半岛展开。

　　2016年后，朝鲜继续进行核试验和远程导弹发射活动，金正恩集团的态度愈发强硬。对此，韩美采取强硬措施予以应对。在“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韩美首次适用《5015作战计划》，美航母约翰·斯坦尼斯号向半岛周边展开，B-52战略轰炸机等美军战略武器也大举参加演习。在2016年举行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朝鲜共进行9次各种导弹及300毫米火箭炮发射活动，并且连续不断地对韩国进行军事威胁与核恐吓。

　　在2017年的新年贺词中，金正恩首次公开洲际弹道导弹的研发进程，表示朝鲜洲际弹道导弹试射已进入收尾阶段，随后不久，朝鲜便发射了“北极星-2号”。在2017年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朝鲜接连不断地进行各类挑衅活动。3月6日，朝鲜同时发射4枚导弹，造成地区局势动荡。3月18日，朝鲜为开发洲际弹道导弹（ICBM），进行了新型大功率火箭发动机地面点火试验。3月22日，朝鲜在元山发射了舞水端导弹（疑似）。据韩军推测，此次发射活动未获得成功。今年以来，朝鲜采取的这些强硬措施，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强烈担忧。

　　面对朝鲜的挑衅不断升级，2017年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创下新的记录，为历史最大规模。参演的美军兵力比去年增加3，000名，达13，000余名，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丹麦、法国也向联合国军司令部派出小规模兵力。虽说未参加此次演习，但是部分萨德（THAAD）炮队入韩。在联合演习中，为凸显特种兵突袭的重要性，实施了扫荡朝鲜地下坑道等的演练科目。此外，负责消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部队也参加了演习。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朝鲜最为担心的B-1B战略轰炸机和最先进的隐形战斗机F-35也参加了演习。可以看出，此次“关键决心·鹞鹰”演习的强度和密度历史上非常罕见。可以说，这也是韩美向制造军事紧张局势的金正恩传递明确的警告信息。韩美这种军事布局及武力示威，意在向金正恩施压迫其变策。

　　三、朝鲜威胁持续升级与2017关键决心演习的意义

　　当前，韩半岛及东北亚战略环境正在发生巨大变化。朝鲜严阵以待，积极发展核力量，主动应对这种变化。在奥巴马政府对朝鲜采取战略忍耐这一模糊政策时期（2009年1月至2017年1月的8年间），朝鲜共进行了5次核试验。在不断提升核武器威力的同时，朝鲜的潜射弹道导弹（SLBM）等导弹技术也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前发展。在朝核问题陷入僵局之际，美国特朗普政府上台，中美、中韩矛盾激化，韩国国内政治动荡，各种矛盾相互并存，交织在一起，呈现出非常复杂的局面。韩美两国如何应对这种战略环境的变化，正在引起人们的普遍关注。

　　回顾历次韩美联合演习，有时为应对朝鲜威胁而提升演习强度，有时为营造温和的战略环境会采取控制美军战略武器参演规模等克制性应对措施。为了有效应对越南共产化这一战略环境的变化，韩美正式开始实施例行性联合演习。1976年8月18日，“板门店斧头暴行事件”发生后，韩美提升了演习的强度与规模。不难看出，韩美联合演习与当时所处的安全环境关系密切。

　　就韩美联合演习而言，人们最为关注的莫过于韩美以何种规模的战力来展示牢固的同盟及应对朝鲜威胁的坚定意志与能力。在今年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中，韩美两国动用了最大规模的兵力，意在充分展示同盟的力量，并向朝鲜发出了强烈的警告信号。从这一层面来看，此次韩美联合演习是韩美两国军队针对金正恩不断挥舞核、导弹大棒的有力回应。韩美摆出那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了震慑朝鲜，防止朝鲜误判形势，采取过激行动。也就是说，韩美是想通过联合演习表明，尽管美国新政府上台、韩国国内政治动荡，但是这些因素丝毫不会弱化韩半岛的防卫力量。特朗普政府上台后，强调美国优先主义，对经济问题非常敏感。正因为如此，很多人担忧美国对韩半岛做出的安全保障承诺是否会因经济方面的考虑而被弱化。不过，从此次韩美联合演习的强度和规模中也可以看出，尽管确实存在这种或那种不利因素，但是韩美同盟依然是牢不可破的。

　　在此次“关键决心·鹞鹰”演习中，美军大规模战略武器集结韩半岛及特种部队参演，从军事层面来讲，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继1978年明确提出“核保护伞”以来，韩美安保协议会（SCM）于2006年引入“延伸威慑（extended deterrence）”概念，2013年又提出“量身定制型延伸威慑”概念，这实际上是美国在重申对韩国的防卫承诺。即便如此，一些人依然担忧“有事时”美国无法切实履行关于“延伸威慑”的承诺。面对朝鲜不断升级的核威胁，在“关键决心·鹞鹰”演习之际，美军通过向半岛派出大规模战略武器，展示了应对朝鲜核挑衅的意志与能力。即，明确表明美军不但会强化延伸威慑力战略，且反映了其保证对韩国防卫承诺的决心。值得人们关注的是，演习中，韩美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之间高度融合、密切合作，验证了新联合作战计划的有效性。

　　也有一些人担心，韩美通过联合演习威慑朝鲜，进行武力展示，有可能会给半岛紧张局势火上浇油，刺激朝鲜方面做出过激反应。在今年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期间，曾有媒体报道称，朝鲜正在准备进行第6次核试验。但是，从现实情况来看，不论韩美是否举行联合演习，朝鲜的核威胁都不会停止。因此，韩国不应畏惧朝鲜的核挑衅，朝鲜的威胁越是升级，韩美就越要通过联合演习展示牢固的同盟关系及高度的戒备态势。美国务院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前任助理国务卿克里斯多夫·希尔也曾提出过类似的主张。他强调，中止韩美联合演习势必会破坏韩美同盟关系，以中止韩美联合演习来换取朝鲜放弃核试验、导弹试验的提案，是完全错误的，根本不值得考虑。面对韩美联合演习，朝鲜自然会做出持续挑衅、暂停挑衅等这种或那种反应。但是，就韩美两国军队而言，最佳的策略是不予理睬。“关键决心·鹞鹰”演习的真正意义在于传递明确信息，展示决不会因朝鲜的威胁而屈服妥协的意志与能力。

　　结论

　　回顾过去几十年来，韩半岛局势复杂多变、危机不断。韩半岛地处东北亚诸大国利益的交汇处，周边的国际环境都会对韩半岛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比方说，一些因素会给韩半岛带来很大冲击：第一个是因美国越战失败、石油价格波动等，西欧资本主义体制面临危机。第二个是80年代美苏竞争引发战争危机，最终以东欧巨变、前苏联解体和冷战结束而告终。第三个是超级大国美国卷入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期间，中国快速崛起，美国的全球领导力受到质疑。第一个和第二个因素已成为遥远的历史。目前，国际社会正在密切关注韩国和美国在剧烈变化的第三个因素中将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同盟关系，将如何管理冲突与和平。事实上，“关键决心·鹞鹰”演习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对内、对外宣传窗口，即透过联合演习，可以让人们切实感受到韩美将继续巩固与发展军事同盟关系，积极应对战略环境的变化。

　　在中美竞争日益加剧的背景下，朝鲜核、导弹问题很容易引发安全危机。事实上，来自朝鲜的威胁确实不断增强。比如，朝鲜使用固体燃料成功发射北极星-2已经对韩国构成严重威胁。3月6日，朝鲜发射4枚飞毛腿-ER导弹同样如此。3月18日，朝鲜成功进行用于洲际弹道导弹的新型大功率火箭发动机地面点火试验，更是表明朝鲜向可靠的打击能力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不难看出，朝鲜正在极力将核问题扩大化、半岛问题国际化，试图在中美竞争格局中寻求新的突破口。在这种背景下，韩美两国军队通过“关键决心·鹞鹰”演习展示不畏挑衅、毅然决然的应对意志，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通过挥舞核、导弹大棒，朝鲜不断制造半岛紧张局势，试图将韩半岛推向危机状态，势必会引起韩国的恐慌与不安。朝鲜的核武器和导弹已对韩国构成重大威胁与严峻挑战。对此，韩国决不能置若罔闻，掉以轻心，需要通过“关键决心·鹞鹰”演习等一系列韩美联合演习做出适当反应，以展示韩美共同应对核威胁的意志与能力。演习中，美国增加战略武器的展开，提高了美国延伸威慑战略的实效性。此外，韩美两国部队通过开展特战演练等，检验了新韩美联合作战计划的实效性，这些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在复杂多变的政治环境中，韩美两国军队成功实施了此次演习，提高了公众对韩美联合防卫态势的认知度和信任度。今后，韩美两国军队应基于2017“关键决心·鹞鹰”演习之成果，高效率、高质量、高水平地实施韩美联合演习，努力维持常备不懈的战备态势，韩国民众应积极主动地支持两国军队为此所做出的一切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