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经过一退再退后,围绕南千岛群岛问题,日本政府信心满满表示已经在对俄谈判中取得突破性进展,俄方已经同意移交色丹岛和齿舞岛的提案。随后,日本方面甚至宣称双方即将达成“伟大历史性协议”,彻底解决领土问题。然而,围绕具体协议签署的谈判开始没多久,安倍便不得不表示放弃最初尽快达成协议目标。一番退让后,安倍还是输给俄罗斯。
4月19日据共同社报道,自日本方面雄心勃勃提出将在今年6月与俄罗斯正式就领土问题签署解决协议的目标后,日本方面便大力推动两国谈判。然而,经过一段时间博弈后,日本高层被迫表示已经放弃6月达成框架协议的目标。由于日本提出的“退让底线”提案——只移交色丹岛和齿舞岛并未顺利成为双方谈判基础,俄方态度依旧强硬。安倍政府已经承认,步步退让后,日方战略部署还是被俄彻底打乱。
日本方面对俄方的强硬非常不满,认为这是“出尔反尔”,因为日方认为俄总统普京此前已经认可日本提案具有“现实性”可现在又拒绝让步,使得日方所有准备工作全都“打水漂”。可舆论普遍认为,出现这种结果,根本原因还是日本政府的“幼稚”。普京此前只是口头认可该提案相比过去更加现实,俄方可以考虑,但并未承诺以此为基础。而日本之后大力宣传“已经得到俄方首肯”,给国际社会造成一种“俄方主动让步”的假象。这种情况下,就算俄方此前真有所考虑现在也断然不会同意。
事实上,安倍政府最致命失误是谈判时机选择。当前,俄罗斯正与以美国为首欧美发达国家陷入激烈政治和军事对峙,日本在如此关键时刻突然要求加快领土问题谈判。无论采取怎样外交修辞,都难以改变其“趁火打劫”性质。日本笃定俄罗斯深陷东欧军事对峙,绝不会希望在东北亚与日本也陷入军事对峙。为配合自身领土战略,安倍政府还在此期间频繁向美国“展示亲密”,以营造美日有可能在东北亚形成军事围堵俄罗斯的“第二战场”。但历史上任何忽略俄罗斯决心的国家都会付出代价,日本当然不会成为例外。
同时,日本屡屡向美国“表忠心”的行为也让俄罗斯难以放心。两岛虽小但却扼守俄罗斯太平洋重要出海通道,若日本像宫古海峡那样在两岛部署大量反舰导弹或允许美军部署先进侦测设备,那俄罗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日俄政治互信水平很低,在美俄军事对峙大背景下,日美之间任何举动都可能引发俄方激烈反应。可安倍不仅不小心谨慎,反而经常“大张旗鼓”购买美军装备,甚至在2019年1月28日国会演说时称“日美关系是基轴”。这种情况下,很难想象俄罗斯会信任日本。
除此之外,半岛核问题所面临特殊形势也迫使俄罗斯必须在领土问题上更加谨慎。因为日韩关系已经出现恶化迹象,而美国态度又模糊不定,一旦俄方在领土问题上处置不当很容易给外界留下“向美日集团让步”的印象。若美国由此做出误判,则再想推动半岛核问题解决困难会更大。同时,领土问题过早解决也会使日本失去制约,很可能允许美国部署更多先进武器,东北亚安全局势会进一步恶化。
不可否认,为和俄罗斯达成协议,安倍确实不断做出让步。然而,日本这种迅速让步之举恰反映出自身的急躁,反而让俄方更难相信日本抱着善意目的。日本方面指责俄方否决提案的同时也应当反省自身,如果自己没有足够诚意那又如何指望他国真心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