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句话形容过很长一段时间内俄国人的奇怪状态:除了导弹,他们什么都缺。这里的导弹显然是个泛称,说是其海量的武器储备。而90年代后,面对一落千丈的局势,俄国人却不得不用无数的导弹去换取紧缺的物资。俄国武器开始出现在一些之前不太可能出现的地方,比如韩国。
在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俄国人欠下了韩国人一大笔钱。万般无奈之下,俄国只能请求韩方,用武器还债。而特别想见识一下俄国装备威力的韩国人也同意了:估计是想着继续拖下去这钱俄国人也还不上,干脆就要武器吧。不过韩国人显然打算宰俄军一笔。不过这种宰的方式倒不是正大光明的谈判,而是用了很多不太厚道的办法。
俄罗斯《侧面》杂志曾刊载文章记叙过这样的事情。当时,俄对韩的军备还债是分三个阶段,多个批次进行的。除了坦克战车,甚至包括登陆艇,还包括大量导弹——实际上这些导弹的实用价值更大。包括SA-18式肩扛防空导弹(这是俄国人的最新产品)和AT-4式反坦克导弹。有一批导弹数量是300枚,主要都是SA-18的备弹。一开始韩国人开出的价钱倒是让人满意:1万美元一枚,基本就是相对优惠的市场价,俄方肯定是爽快地接受了。
这批导弹,连同一批同样是用来还债的军事物资,装了10辆卡车——这卡车本身也是用来抵债的。在港口码头装船后,物资和卡车最终来到了韩国,韩方盛情款待了一番前来的俄军人员,晚上大吃了一顿。
但第2天验货的时候,却发现问题了。几枚导弹出现了接触问题,在检测中无法正常工作,韩方立即指责俄国人拿劣质产品充数,把事情捅大了。最终,韩国人对俄国人甩出了一个解决方案:这批导弹全部运回俄罗斯——因为一些问题导弹让韩方怀疑整批导弹的可靠性,而韩方还煞有其事地威胁称“因为俄制装备的质量问题,将重新考虑俄军用品偿还债务的计划”,要求俄国人对劣质武器做出赔偿。
俄军方其实已经看出了里面的问题:这是被人讹了。为了保障还债武器的可靠,这批导弹和相当部分运到韩国的军用品都是直接从备战部队的仓库里调拨的,而且为了万无一失,在起运前都检查过,怎么到了韩国就出问题了?很可能是乘着那天晚上,请全部到韩的俄军人吃饭,韩国人乘机对着一些导弹动了手脚。
重新运回去运费高昂,而且导弹武器再三这么折腾恐怕就真的出问题了,更何况韩国人还威胁上了。俄方只能吃哑巴亏,把这批导弹和军用品全部送给了韩国,“表示歉意”。300枚导弹就是300万美元,根据购买力这算,这大概相当于今天的1000万美元(约合超过6000余万人民币),俄国人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韩国人顺带把那10辆卡车也一起“笑纳”了,这小便宜占得真够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