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向非洲国家军队提供军事培训援助
随着叙利亚政府军在11月3日将“伊斯兰国”武装分子赶出代尔祖尔市,而同时伊拉克军队也收复了该组织在伊拉克边境最后一个大城镇加伊姆,“伊斯兰国”在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城市堡垒自此损失殆尽。而近日叙利亚政府军及其盟友与“伊斯兰国”武装惨烈争夺并数次易手的阿布卡迈勒则是目前“伊斯兰国”在叙伊控制的唯一城镇据点。
在“伊斯兰国”的鼎盛时期,该组织曾控制伊拉克和叙利亚各自三分之一的地盘,据美联社报道,“伊斯兰国”目前在这两个国家的地盘已经不及其颠覆时期的4%,丢掉一个又一个城市堡垒的武装分子最近纷纷向外逃窜。据埃及《宪章报》援引该国情报部门的消息称,“伊斯兰国”头目巴格达迪也乘坐出租车逃亡。
但是在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全面溃败,并不意味着“伊斯兰国”行将消亡。“伊斯兰国”在全球各地的叛乱活动以及蛊惑煽动袭击并不会停止,甚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会愈演愈烈。特别是此前并未得到重视的非洲,随着10月震动全球的50余名埃及军警遭袭身亡以及4名美国大兵殒命尼日尔(其中1人遭虐杀),关于非洲“伊斯兰国”恐怖活动的消息才逐渐进入人们视野。
此前利比亚曾是比肩叙利亚和伊拉克的“伊斯兰国”重要“根据地”,但是去年利比亚民兵组织在美军协助下将“伊斯兰国”武装分子赶出苏尔特之后,“伊斯兰国”在利比亚遭受沉重打击,但是这些武装分子化整为零迅速渗透进该地区其他国家。在卡扎菲时期利比亚建设有庞大的武器库,如今这些武器库已经被劫掠一空,许多武器扩散到该地区其他国家。
随着“伊斯兰国”失去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地盘,它也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北非和西非。在伊拉克、叙利亚和利比亚作战的数千名“伊斯兰国”武装分子来自这个地区,特别是突尼斯和摩洛哥。
该地区有繁荣的武器黑市、富有经验的武装分子以及疲弱的政府军队,边界控制漏洞百出,当地政府普遍治理不善,民众对贫穷和失业充满怨恨,各种宗族矛盾普遍存在,可以说是恐怖分子野蛮生长的沃土。在这里击败“伊斯兰国”要比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更为复杂。
近几个月,“伊斯兰国”在利比亚频频发动自杀炸弹袭击,而“军阀割据”的现状也为“伊斯兰国”的生存和发展提供空间。另据美国《华盛顿邮报》报道,今年以来埃及的“伊斯兰国”分支已经杀害数百名警察和士兵,尼日利亚臭名昭著的“博科圣地”于2015年向“伊斯兰国”宣誓效忠,还有在布基纳法索频繁发动袭击的“大撒哈拉伊斯兰国”组织也得到了巴格达迪的“认证”,而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和摩洛哥都出现了与“伊斯兰国”有关联的团体和组织。另据联合国发布的报告,“伊斯兰国”在索马里也不断壮大,人力财力都获得“显著增长”。
而在该地区作为“伊斯兰国”前辈的“基地”组织分支“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被认为是世界上武装最好、资金最充足的恐怖主义集团之一。但是与在阿富汗和叙利亚的“伊斯兰国”与“基地”组织的“惨烈内战”不同,在该地区的“伊斯兰国”与“基地”组织却很少互相争斗,而且两个组织内的成员很多还是“老相识”。
原先在非洲最为令人头疼的三大恐怖组织(索马里“青年党”、“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尼日利亚“博科圣地”组织),如今“博科圣地”已经效忠“伊斯兰国”,“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也与“伊斯兰国”狼狈为奸,而在索马里“伊斯兰国”更是展现出压倒“青年党”的发展势头。相较之下,“伊斯兰国”在非洲展现出的发展潜力和威胁更为令人不安。
民众对现状的不满成为恐怖武装滋生和发展的重要条件,“伊斯兰国”在非洲地区的活动较之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来说更具欺骗性和煽动性,恐怖分子蛊惑和煽动民众对政府腐败、犯罪猖獗、机会缺乏的怒气,填补权力真空,安排人员在许多村庄里抓捕小偷、建立宗教法庭判决婚姻和家庭纠纷,实际上取代了当地政府的职能。
美国和欧盟已经多次对“伊斯兰国”在非洲的发展发出警告。据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福德透露,美军目前在53个非洲国家派驻大约6000名人员。非洲是中东以外,拥有最多美国特种部队的地区,根据官方数据,派驻非洲的美国特种部队人员超过1300人。欧盟10月也提醒其成员国,大批“伊斯兰国”武装人员已转移至北非,因此必须“非常谨慎”防范当地日益加剧的恐怖威胁。
战乱、贫困以及发展不均衡等不稳定因素就像是“病毒”一样侵蚀非洲的肌体,而“伊斯兰国”对这类“病体”有着天然的敏感,并能够寄生在上面快速“繁殖”。面对“伊斯兰国”的渗透,非洲的暴恐形势日益严峻已是不争的事实,各大国也开始逐步调整反恐的重点,但是一味的强调武力打击并非根除“伊斯兰国”的最好办法,在叙利亚和伊拉克的成功经验有可取之处但也很难完全嫁接到非洲的反恐战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