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生活,高尚思考”,这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华兹华斯的著名诗句。如今,英国人在外交上开始实践这句话的意涵,挽救即将面临坍塌的生活。10月11日,英国国防大臣对澳媒表示,英方“没有计划配合美国的航行自由演习”,尽管以后还可能飞越,但只是行使“航行权”,并非是呼应美方,更不是挑衅。“海外探客”记得,英国“台风”战机曾在2016年11月飞越争议海域上空,抵达日本与自卫队举行联合演习。当时英国外长约翰逊跑到澳大利亚大放厥词,声称未来要派遣重达6.5万吨的“伊丽莎白女王”号来东亚地区执行“自由航行”任务。
从2015年到2016年,为了彰显“亚太再平衡”,奥巴马采取了一系列可视化行动,最危险也最具挑衅性的行动就是故意派遣舰机穿越争议海域,并抵近部分岛礁。而在特朗普入主白宫之后,美军曾连续3次玩火。这种刻意而为的表演既不友好,又容易引发意外事件。8月1日,美海军“斯特塞姆”号驱逐舰上的1名水兵失踪,8月21日,美海军“麦凯恩”号战舰与一艘3万吨邮轮相撞,10名船员失踪、5人受伤。分析人士认为,除了客观因素,美海军过于频繁地执行挑衅任务也是事故原因之一。但美方并未吸取教训。就在10月11日,美国导弹驱逐舰“查菲”号又靠近相关岛屿航行。
东亚大国曾用3个“严重”来定义这种行为:严重威胁别国主权和安全利益,严重危及双方一线人员生命安全,严重破坏地区和平稳定。美方并非不知这种行为的危害性,但这种毫无意义的措施是政治手段的延续,目的是让白宫在谈判时能够多一个筹码,美军不得不硬着头皮也要上。
与美国的强横态度相比,如今英国变得冷静和务实。恐怕这主要是因为最近有3件事让英国人意识到实力差距:
其一,英国也尝到了“新时期炮舰外交”的滋味。作为第一个利用海军夺取世界霸权的国家,英国人是识货的。早在2015年,海军第18批护航编队访问了英国皇家海军母港朴茨茅斯,英媒当时就醋溜溜地表示“可惜这些军舰不是英国的”。而这只编队里的导弹护卫舰“运城”号、船坞登陆舰“长白山”好和补给船“巢湖”号都已经不算是国内最先进的战舰。
而就在不久前,海军战舰史上首次访问伦敦,也同样受到英国人的“围观”。这次除了赞叹054A型护卫舰的美观与威武,还有不少媒体注意到东亚大国迅速增强的“战略投放力量”。
英国海军的现状有点惨淡,新航母“伊丽莎白”号距交付和形成战力还有一段时间,而且即使投入现役也面临缺乏战斗机的尴尬,不得已,只能与美法等国合着用。单价超过10亿英镑的45型驱逐舰无法适应海湾地区的高温,故障不断。英国核威慑力量的“国之重器”也出现裂缝——“警惕”号核艇的艇长与副艇长与女下属产生“不当关系”,引发艇员的反对,并扬言要走人。英方不得不将2名指挥官免职。2014年也传出过英国首名女舰长与男下属的“不当关系”。嘲笑俄罗斯航母冒黑烟的英国人,恐怕需要检视一下自身。以这些装备,以这个状态,英国人还想把手伸到东亚,恐怕将重演“威尔士亲王号”的悲剧。
其二,被“脱欧”束缚手脚的英国乞求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支持。就在英国国防大臣服软的同一天,英国财政大臣也不无担忧和悲观地透露:要做好达不成“脱欧”协议的准备。而在10月9日,英国首相特蕾莎-梅也表示必须准备“应急计划”,提高与欧盟谈判的筹码,包括设立单独的贸易与关税体制,建立商品分类规范等等。
而英国贸易大臣早就已经承认:中国将成为英国“脱欧”之后的关键贸易伙伴,甚至用肉麻的“正能量和灯塔”来讨好中方。毕竟,中英贸易年均增速达到惊人的17%,7年以来,英国对华出口猛增108%,中国是英国第三大出口市场,未来的6亿中产阶级构成世界最大的消费市场,英国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两国交恶的代价。
其三,英国一家注明的顾问公司发布了“2017国家品牌指数”排行榜,中国名列第二,品牌总价值超过10万亿美元。仅仅在一年内的增值就已经超过3.1万亿美元。连这家英国公司都感叹“这相当于英国品牌的总价值”。在不到10年的时间内,世界品牌500强中又增加了42个中国品牌,尤其在银行、不动产、酒精饮品、保险业等领域,已经处于领先位置。大陆对英国来说有多重要?美国媒体已经替“约翰牛”做出了解答:黄金周600万大陆游客出行,让伦敦和巴黎感觉迎来了发薪日。
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必须正视这样一个事实:英国正在失去世界大国的地位,而在慢慢向一个中等强国滑落。正如日本前首相鸠山由纪夫受访时所说的那样:日本不应该追求大国主义,美国独霸的时代已经过去,欧洲正在衰退,日本应该将自身定位为“中等强国”。同样的理论也适用于英国。不过英国比日本聪明的一点是,发现形势不对马上调转船头,拒绝事事追随美国,而日本则被绑在了美国战车上,成为“后宫云备胎系统”的忠实缴费会员。日本准航母“出云号”和澳大利亚6艘军舰都已经前往争议海域巡航,为美国撑场子,英军却不见踪影,由此可以看出,英国人的避险嗅觉果然灵敏,耍盟友的本领也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