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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中印交锋中国再胜一筹 五千米高原生活如平原
www.wforum.com | 2011-01-03 20:22:38  世界军事网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中印交锋中国再胜一筹 五千米高原生活滋润如平原

  中印交锋中国再胜一筹,阿里边防以及空喀山口神仙湾等海拔5000米以上生命禁区,边防哨所全部换装高原保温式综合楼,吃住行娱乐就医吸氧一并解决,还能种出绿色新鲜蔬菜。另外,中国还配备新式单兵供氧器,巡逻中可以随时吸氧增强战斗力,这是中国独创技术,装备重量不到一公斤,可以连续供氧数小时。

  而央视中报道的天文点哨卡、空喀山口哨卡和神仙湾哨卡都是中印边界的中方军事要地,比如神仙湾可是全视阿克赛钦。

  喀喇昆仑山天文点边防哨卡

  天文点是中喀喇昆仑山上一处边防哨所,除去军事人员,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数年前,我带一支军人组成的采访小分队,去寻访西北三个最高的军事哨所:

  神仙湾哨卡,海拔5380米,距团队530公里;

  天文点哨卡,海拔5190米,距团队670公里;

  空喀山口哨卡,海拔5090米,距团队740公里;

  神仙湾是世界最高军事哨所。以前到神仙湾的路,是真正的鬼门关,光在喀喇昆仑山里就得转6天。80年代中期,昆仑工兵用几百吨炸药硬是炸通了6042米的哈巴克冰峰,修了一条直通神仙湾的路,从三十里营房上去一天可以往返。

  神仙湾的交通条件改善之后,天文点就成了最苦的哨卡。在边防军人那里,天文点这个名字来自何方,用处何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昆仑山上,是一个需要守卫的哨卡。

  几年前的一个春天,中国青年报的女记者陆小娅搭乘一辆军用大卡车,爬上了喀喇昆仑。回到山下,边防团的军官们被这位又瘦又小还戴着眼镜的女子感动了,用大碗的烈酒款待她。酒过三巡,耳酣脸热,男人身上没出息的地方就渐渐暴露出来。只见一位双手捧着酒的军官挤过来,把酒献给女记者。他动作倒还文明,那话可就辣了:他问陆小娅,你为什么不上天文点天文点才是最苦的哨卡,不上天文点,你到昆仑就是来旅游的。说着,就有泪哗哗地流,那泪似乎比酒还要烈。

  陆小娅能去这个星球上许多风光秀丽的地方,没有必要非上喀喇昆仑旅游。她很弱,在山上经常不吃不喝,怕的是上厕所时蹲下站不起来。她拿命冒险是对自己的一种证明,一种挑战,她很难容忍别人用“软弱”来损她。但此时此刻,她没吭声,她懂得这位男子汉的眼泪,她轻轻地说,我是要上天文点的,我肯定会去的。

  在我们从北边接近天文点的时候,陆小娅正随中国记协的一个采访组从南边──西藏阿里,向天文点进发。

  陆小娅的勇敢与竞争像鞭梢悬在我们头顶。

  在4300米的红柳滩兵站住下,我们的随队军医宣布,他高山反应严重,走不了了。

  医生的脸确实很黄,模样也比别人痛苦一些,但并不是到了随时可能倒毙的程度。我突然想到世上许多失败者不是败在与敌手的对抗中,而且被自己内心的怯懦所击倒。

  我们没必要让别人在痛苦中去保护我们的健康。我说,实在坚持不了就回吧。

  医生走了,这是我们此次行动中唯一的退怯者。

  喀喇昆仑风雪医疗站的站长李雷振知道这事后大为恼火,他在电话里嚷着,我们医院还没有出过这种丢人事。上山前如果你讲价钱摆理由不想去我理解。谁想上山我也不想来,但是你来了,这就是上了战场了,再走就是逃兵。山上的军医死要死在病人前面。

  我们替医生说情,他确实病了,在山上呆过十年,越理解大山的人越怕山,理解他吧。

  还没进天文点,见一辆拉面的军车陷在冰水里。三个搞车的兵累得嘴里、眼里往外冒血。来接应的人抬不动他们,只好用一辆扳车把他们往回拉。像三个吃了败仗的俘虏兵。

  见惯了苦难的人总是默默的沉甸甸的,既使触摸到了死神也很少惊骇万状。

  天文点哨卡吃水要到30公里外去拉。他们附近倒是有一个冰湖,可水不能吃,吃了影响生育能力。童蛋子们不怕死,怕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是多跑点路吧。 1995年11月20日下午4点,排长王艳明带13个人去破冰取水,遇到了暴风雪。汽车直接被冻到了冰层上。那雪大得十米外看不见人,14个官兵手拉手凭感觉往回摸,从头天晚上走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半,人全累瘫了,手也松开了,体力好点的在前面爬,体力差的在后面跟。有人说,雪地里的黑点组成了一个个可怕的省略号,准备把王艳明他们从这个世界上省略掉。一个兵鼻子下面已经挂了一层冰,说明他的体表温度已达零摄氏度。他大着舌头吐嘟了一句,排长,临死前让兄弟们睡一会儿吧。王艳明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身上刺骨的疼痛正被一种空白感、舒适感所替代。他猛然意识到,这是严重缺氧和饥寒造成的嗜睡,一旦睡着了,不出三、五小时,大伙全得成了冰雕。他声嘶力竭地冲着风雪吼了一声谁敢睡觉,我就处分他!

  全连都出动营救了,连长李文带上了全部46发信号弹。信号弹在天空划出漂亮的弧线,绿色代表总攻开始,红色代表撤出战斗。营救分队把他们的心劲和焦急用信号弹的光芒传给遇险的同伴。无奈,风雪中的红光绿光比流星还要易逝,还要暗淡。李文破口大骂,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最难听的语言,骂天骂地,最后也不知道骂谁了,只是乱骂。当45发信号弹打完的时候,李文比失踪的人还要绝望。一个因为风雪损失了一半士兵的连长活着比死了难受。十点钟,李文亲自把最后一发信号弹装入枪膛,他刀削一样的瘦脸阴阴的,肌肉突突抖动着,抠响了板机。这发信号弹恰好是红色的。撤出战斗!撤出战斗,王艳明你个混蛋看到了没有”李文扯破了喉咙。微弱的红光终于被王艳明捕捉到了,他们朝着信号弹升起的方向爬去……两支人马相遇,李文双手扯住王艳明的领子猛晃他妈的,你这混蛋还活着!还活着!王艳明说,我死了怕你处分我。他们抱头痛哭。

  昆仑山因为这发救命的红色信号弹避免了一次大惨剧,团长老郭算是躲过了一次处分。

  谁知祸不单行,到大年三十那天,指导员陈全新带人去巡逻,越是节假日越要警惕,这话已经写上了军事斗争史。但是,边境象往常一样平静,陈全新刚想抒发一下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情感,一阵狂风吹跑了他的皮帽。摄氏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浸骨透髓,何况皮肉。回到营房,陈全新的耳垂被冻掉了。副连长起草了一份电报给团里“巡逻一切正常,指导员耳朵冻掉半个。”陈全新看后改成了“巡逻一切正常”。

  什么也不用说。在每迈一步都有可能倒下的特高海拔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要高高在上的你还活着,就要感谢上苍,就会让许多仰望者感到生命的存在,生命的伟大与庄严。

  2

  在高原旅行,任何一个细节把握不好,都可能遇到灭顶之灾。

  从班公湖水上中队去空喀山口时,直觉告诉我,这个中队的汽油只是用来做饭,汽车不一定好烧。但司机张潮却偷了一下懒,没有到9公里外的库尔那克堡加油。结果一路上厄运象影子一样跟着我们。

  我们的破“山猫”车每走一小时,保证熄火一次,赖着不走。不时要靠保障我们的东风卡车拖着才能发动。

  张潮急得恨不能把头拱到发动机的缝隙里看个究竟。一脸的油泥。我说,把油放掉,换上卡车拉的好油。他舍不得,60公斤油票呀领导,放掉比放我的血还心疼。

  但是车坚决不走。140公里路,走了14个小时还没看到空喀的影子。

  我下了死命令,放油。

  卡车司机王班长和小刘拿着桶来接,说,别浪费。倒我们油箱里,卡车皮实。

  风极大,放出的油被风刮飞,打在人脸上,刺疼。张潮咝咝地吸着气,妈呀,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冻。

  换了油,车子果然好起来,很快走到了距空喀14公里的三岔路口。但是摄影干事柳军带的卡车又不见了。此时是凌晨二时,一车昏昏沉沉的人在饥肠的咕咕声中焦急地等着。

  我想起了前一天在这条路上遇到的汽车排长张军。我问,前面的路险吗张军把右边只剩下半个的耳朵凑过来,“嘿嘿,瞧,半个耳朵就在这路上冻掉啦。”

  看来人的耳朵最不经冻,得小心侍候。

  张军当班长的时候,车坏在了空喀山口。没有吃的,他带两个兵背着一挎包冰去求救。饿急了就啃冰,这是昆仑山士兵一代传一代的救命方法。张军啃得满嘴是血。两天两夜之后他们走到了这块路碑前。累了,他们睡着了,醒来之后耳朵变白变硬,腿上全是冻出的大水泡。后来耳朵上的肉化成了水,医生说要给他补上,他“嘿嘿”笑着,不用了,基本上不影响美观,再说补上也是假的。

  我们也会象张军一样倒霉吗

  我们14个小时没吃东西,我们四个人,补加一个搭车的军医,只有六张煎饼半袋饼干。这些东西被分成七等分,很仔细地咀嚼,很仔细地下咽,然后,更饿。

  柳军他们仍无消息。我每隔十分钟用对讲机呼唤一次,柳军柳军听到了回答。那头固执地没有一丝声音。

  凌晨三时,对讲机嘶嘶啦啦响起来。是司机小刘在喊,却一句也听不清。我气得大叫,让柳军出来说话!

  柳军不在。

  这句话听清了。柳军为什么不在小刘又在哪里哪里顾上再想,我们轰大油门,掉头去找柳军他们。5000米的八一大坂上,风声凄厉,漆黑一团。走了三公里,一个小亮点闪了起来,车灯打上去,只见喘成一团的小刘举着一只几乎没光的手电冲我们摇,被湿透的棉鞋上结着冰。他连冻带怕,好一阵哆嗦着说不成话。原来,卡车陷进了冰河,为了求救,他只身在大坂上走了7公里。我上前紧紧搂着他,怕吗他咧咧嘴,开、开、开始不怕,后来越、越走越怕,怕怕有狼。

  再向前,看见卡车歪斜着身子趴在稀泥中,柳军和司机班长王伟杰两人披着一床被子愁眉苦脸地站在边上。

  车是出不来了,我们把大衣全部脱给小刘,让他睡在驾驶室里看车,我们则蚕蛹似地披着被子,爬上越野车,向空喀走去。

  从那天起,采访组规定,不论是谁,不管在什么地方遇险,都不许派单人去求救。许多战士就是这么冻死的。

  摸黑到了连队,累成一滩泥的我们直接钻进了留有战士体温的被窝。

  营长马景军忙着为我们张罗吃住,走急了几步,便哗哗地呕吐。他说“山上遇险的事儿太多,哪一次都让人有说不出的苦辣酸甜。”

  空喀哨所正在换防。新上来的兵们正处在痛苦的适应阶段,不少人床前铺着煤渣或放着脸盆,准备呕吐。准备下山的兵则兴奋地睡不着,悄声说着什么。

  刚上山的兵难受得没法接受采访,该下山的兵兴奋得顾不上接受采访,我们头痛得不想采访。这时,一个流泪的士兵自己站进了摄像机镜头。

  你为什么哭

  昆仑山好么,舍不得。

  一年里吃了不少苦吧

  能吃上苦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福气。吃得苦越多,别人越能记住我们。

  这个叫魏丕来的安徽籍下士告诉我们,去年他上山后头疼得浑身一阵乱抽,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往三百多公里外的医疗站送时,氧气瓶上的水瓶冻住了,排长杨国栋解开棉衣用胸膛的温度化冰,才把他从死亡的界河边上拽了回来。

  苏醒后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我还活着吗我看见一个氧气瓶上印有“十八”字样,吓了一跳,以为我吸了十八瓶氧气。实际上印的十八医院。

  像魏丕来这种对缺氧耐受力极差的战士是不能守山的。可是他不愿意一个人下山。血气方刚的小伙往往是要脸不要命。他拒绝医生的劝告,重返空喀山口时,受到了高规格的欢迎。在人内心的一切高尚情感中,没有哪一种比荣誉心更强烈更稳定,它是军队的灵魂,是军人的灵魂。

  但是魏丕来并没有成为公认的好战士。因为他倔强,个性太强,动不动就想武力解决问题。

  无论中外军队,往往是以牺牲个人的意志、个性去铸造整体意志和力量,这种做法当然是卓有成效的。但是,往往有指挥员利用这一点去满足自己特殊的自私心,听不进不同意见,用自己的意志支配他人,只许说“是”,不许说“不”,无论对错,只要服从。但是,在战争中,在危急关头,那些力挽惊涛,四两拨千斤,一锤定乾坤的人物往往是那些不听话、不驯服、别出心裁、调皮捣蛋的人物。

  平常生活中大放光彩的人在危急时刻暗然失色,危急关口的英雄好汉在日常生活里让人厌烦,这种相互间的讽剌与幽默构成了生活。

  也许上苍赋予魏丕来这类人的是流星般的命运,关键时刻蓦然放射异彩,然后就隐身在大江大河般平稳涌流的生活中。

  空喀山口一夜无眠之后,我们匆匆下山,简直就是一种逃亡。为了避免在5000米以上的高度睡觉,每天的路程都经过精心的安排,我们可以逃离缺氧、逃离孤寂、逃离痛苦,可是那些5000米以上的守山士兵呢他们不能撤退,他们必须用并不坚实的肩挑起千年的兴衰荣辱,挑起一种名叫“尊严”的情感。虽然这种情感在某些人看来并不值钱。

  在每分钟每秒钟都被死神挤压的状态中,我们匆匆逃离。我回头对着空喀山口喊了一声,对不起呵,我的好弟兄们。

  陆小娅在我们走后不久,终于抵达了天文点和空喀山口。在我们那一点点领先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在内心荡漾开来,陆小娅竟掉转头去了我们没有走到的什布奇边防连。这个连队距北京近八千公里,是中国最遥远的边防连。我们这个早去的一个月的军人采访组,在艰难地突破了两道冰障后,看到了前路上更多的冰障,最后无功而返。而陆小娅只身一人竟在阿里高原奇迹般地拦到了一辆车,带车的军官下来后第一句话是:陆小娅!小娅问,你认识我么?认识!认识!现在整个昆仑山都认识你。

  一个并不美丽的女人就这样走进了所有昆仑军人的心里。雄性的昆仑因为她的柔情和坚韧而有了更多的包容和开阔。

  当然,即使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了,那些边防军人的命运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甚至也不会因为一两篇稿件使他们的生活有些微的改善。而我们自己,既没有证明什么,也没有完成什么。我们这样的采访,这样的竞争,这样的冒险,究竟有什么意义?我在想,任何事情都是有意义的。作为记者,这一次的接力采访是一种职业精神,在缺乏职业精神的时候,职业精神就是一种意义,虽然这个意义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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